“他那个人……很真诚。”程暖暖呐呐道,“就算他后来与我吵架,也没有骗过我。”
谢骆的手下意识攥了一下。
程暖暖坐到沙发上,轻声说:“你知道的,现在的人都太喜欢伪装自己了。厌恶要装作喜欢,怀疑要装作相信,我不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
“只有傅博言,他的情绪永远都是真实的,对于做过的事也不会不承认。”
谢骆听完,眸色微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不是在伪装出来一个人设给你看呢?”
程暖暖摇摇头:“人可以演一时,但演不了一辈子。”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诚。”
她没有说完,所以谢骆没有打断她。
“我就是这样,我再不喜欢的人,他哪里优秀我还是承认,让我去因为恩怨而是否定诋毁整个人,我做不来。”
“我夸奖一个人,并不代表我喜欢他。”
偏爱才代表喜欢。
说完,程暖暖突然觉得心底有什么变得清晰。
正因为她从前太爱傅博言,所以傅博言的冷淡和不耐烦她都能找到理由欺骗自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人都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罢了。
曾经的她是这样,现在的傅博言也是这样。
总觉得还可以挽回,做一些无聊透顶又极其没有意义的事情。
谢骆有些笑不出来了,但他还是强扯出抹笑,说:“看来我不该问,听完,果然还是有点嫉妒他。”
程暖暖侧眸看向他:“你提的问题是从前,没必要在现在代入这种情绪。”
“我知道。”谢骆点头。
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能不在乎的。
待程暖暖走进房间,谢骆再次打开手机,却再找不到一条关于她和傅博言的热搜。
他眸色一冷,起身走到阳台将玻璃门轻轻关上。
然后拨通了个号码。
冰冷的嘟声之后,电话接通。
谢骆语气温和,完全不像是在和情敌说话:“傅律,明天我们见一面吧。”
第四十七章
翌日,恒晟律所。
傅博言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声音淡凉:“谢先生要与我见面,是为了什么事?”
“来谢傅律的。”谢骆语气轻松,却在对视上对方的目光时,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虽然他比傅博言小几岁,但从前在美国跟随家族应酬时,他见过的人怎么想也比傅博言见过的要多要难缠。
却也没让谢骆有这种被对方言语间的气势威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