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傅博言的声音淡漠中能听见不易被察觉的局促和紧张。
程暖暖深吸了口气,看上去无奈又不耐烦:“傅博言,你又来干什么?”
她脸色微白,眼下还有些乌青,没一点攻击性。
傅博言眉心微蹙:“你生病了?还是没休息好?”
“这和你没关系。”程暖暖神情冷漠,“我在问你,你又来做什么?”
话落,傅博言的视线变得有一丝哀情。
几个月前看见消失了三年的程暖暖突然出现,他在法院走廊里喊住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去买了你大学时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
看着他手里的打包袋,程暖暖怔在原地,神情变得复杂。
静默片刻,她难以置信地开口:“傅博言,你是不是疯了?”
“网上到处都是你律所女律所为了胜诉进行桃色交易的新闻,你不去解决那些事,来给我送豆浆和油条?”
她一番话说下来,傅博言气势全无。
程暖暖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待现在的傅博言。
以前的程暖暖做梦都是这样的傅博言。
可那毕竟是以前。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他才肯放低姿态来关心她的喜好,关心她的一切?
在她不想要了,不再稀罕的时候。
傅博言没像之前那样道歉,也没和程暖暖争论。
他只是将早餐递到她手边,然后淡声道:“快凉了,拿进去吃吧。”
程暖暖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缓缓攥起了垂在身侧的手,视线落在眼前的早餐上。
过了几秒,她突然接过。
傅博言怔了瞬,眼底随即浮现出一抹欣喜:“豆浆我没有放糖,油条也让……”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
程暖暖将打包袋在直接丢进了身后的铝制垃圾桶里。
早餐其实还很热。
傅博言甚至能感觉到那塑料杯破碎后,散发着热气的rǔ白的豆浆从里面流出来,流淌进脏水里。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喉咙干涩地说完了还没说完的话。
“油条也让老板娘炸的更脆了。”
闻言,程暖暖的心底传来阵刺痛。
她以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可他竟然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