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傅博言,你为什么在这?”
谢骆不再抵着门,向后退了步抱起双臂:“刚才在路上我就觉得后面那辆车有点眼熟,跟踪加私闯民宅,傅律是打算一晚上就给自己判个刑?”
傅博言终于开口:“别的难说,但这个你恐怕做不到。”
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谢骆心底一阵窝火。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程暖暖却转眸看向他说:“谢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闻言,谢骆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傅博言。
而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程暖暖径直越过傅博言往客厅走,没看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
傅博言照做,却在跟着她坐到沙发后缓缓皱起了眉。
他有一种来到别人家作客,被女主人招待的诡异感觉。
尽管女主人连水都没有给他倒一杯。
刚才卡住门框的时候,谢骆用的力气不小,傅博言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很明显的一道红印,程暖暖没法看不见。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红紫上面,心中莫名一紧。
她知道她不该担心,也不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那一刹那,她还是差点下意识起身去拿医药箱给他擦药。
傅博言发现了程暖暖的目光,低沉的声音里细听竟有一丝委屈:“很疼。”
程暖暖一顿,别开眼,语调漫不经心:“告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担心,何况是你自己活该。”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担心该是谁担心?”傅博言心底一刺。
“夏穗会担心你的。”程暖暖神情淡淡,“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
再一次听见夏穗的名字,傅博言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抿紧唇,竭力压住起伏的情绪,才缓缓开口:“我不喜欢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
“我和她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傅博言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笃定,可程暖暖听了却只觉得好笑。
“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冤枉了你一样?”她冷冷地往沙发上一靠,开始去撕自己心上的伤疤,“当初你为了她跟我吵了多少回,需要我帮你回想吗?”
傅博言眉心紧皱着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同学聚会那次我只是想帮她积累些人脉,至于婚戒……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婚戒怎么会从手上掉了。”
“那段时间我也在为律所的事情焦头烂额,才会脾气不好,而且我觉得你会懂我,没有必要解释。”
傅博言一字一句说完,心弦紧绷。
然而程暖暖神色根本没有一丝松动。
“傅博言,你现在说这些,才是没有必要。”她站起身,送客的态度很明显,“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那就离开吧。”
傅博言却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她,试图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