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天是他心中已经定好了的最后一天吗?
还有问他为什么睡不醒时,傅时醒那有迹可循的一丝僵硬。
所以,所有的一切,包括这半年,都是他在骗自己吗?
“所以呢,我是蠢货,我认。”虞眠咽下了喉间的一抹腥甜,“那你把我绑架过来,希望我做什么?”
傅准闻言笑了笑,缓缓靠近了虞眠:“还不算太蠢。”
“他对外界说他是在加拿大养病,我需要你拆穿他。”
毕竟事关遗产,这件事情外界的评价尤为重要,现在大家都以为傅时醒是落海之后去了加拿大疗养,现在正室的大儿子回来继承遗产,的确说得过去。
再加上傅时醒这半年布的局,集团上下已经有不少人都成了他的亲信。
可是一旦傅时醒的谎言被戳穿,被外界发现他这半年根本就不在加拿大,而是在通州这种小地方和前妻厮混,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那一切都会变一个样。
虞眠沉默了许久,才堪堪开口:“你要我怎么拆穿他?”
“你们在一起半年,就没有一点痕迹?”
虞眠一愣,心中的疼痛感更加。
她才想起,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过去的半年里,傅时醒总是笑着拒绝拍照,短信电话也从来都不发不打,就算是给他买了一个手机,他也基本上没有用过。
家里唯一存在的,只有那几件他穿过的衣服。
原来从一开始,傅时醒就已经计划好了离开。
想到这里,虞眠自嘲一笑。
她的声音因为喉咙长时间的缺水导致声音十分沙哑:“没有,只有衣柜里剩的几件衣服,要吗?”
“正如你所说,我是蠢货,他早有预料,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
虞眠说完,傅准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虞眠,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虞眠的眼神黯了下去,一片死寂,“难道我现在不应该比你还想看见他身败名裂吗?”
傅准沉默许久,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随即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很快的被接通,傅准按下了免提,声音戏谑:“哥,在做什么呢?”
“傅准,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是傅时醒的声音。
虞眠头脑一片昏沉,这道声音无数次的在她耳边呢喃,也曾无数次的叫她起来吃早餐。
可是现在通过电流传过来,却是这样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