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睑上方,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嘴唇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在看了两分钟之后程远年还是得出了结论:挺好看的。
但他还是快要克制不住掐死眼前的人冲动。
就在这时,程远年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按下了静音,看了一眼还没醒来的傅时醒,接起了电话:“喂,妈。”
程母的声音很快响起:“远年啊,之前不是说这段时间就会回国吗?但是现在可能不会回去了。”
程远年蹙了蹙眉,他从小和父母分居,但是和父母的关系却一直很好,程母和程父也一直在准备这次借着处理工作回国看看儿子,怎么会忽然不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
程母叹了口气:“唉,国内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傅氏集团负责人忽然消失了,现在只能搁置了,我们又忙,请不到假回国看你。”
失踪?
“我知道了,没事,大不了下次放假我去温哥华。”
母子二人又聊了几句,程远年挂断了电话才发现傅时醒已经醒来了。
此时虞眠不在,傅时醒身上的气场冷了好几个度。
他神色冷淡,声音嘶哑:“水。”
程远年不想被他使唤,但看在他还是个病人的份上还是倒了杯水。
傅时醒润了润嗓子:“眠眠呢?”
程远年冷笑一声:“上班去了。你还好意思提眠眠姐?你知不知道你给眠眠姐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傅时醒听见虞眠现在不在,也懒得再装,语调慵懒:“多大?”
“两千块!”
程远年说着,瞪了傅时醒一眼:“眠眠姐一个月工资就六千块,每个月还要交房租水电,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少爷,赶紧滚回你自己家。”
傅时醒思忖了半晌,还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居然能听见“两千块”和“大麻烦”放在一起十分魔幻。
在他的世界观里,两千块差不多也就是吃顿饭。
傅时醒若有所思的换了个话题:“刚刚听你打电话,你父母都在国外?”
程远年“嗯”了一声:“本来这段时间要回来的,但是好像是对接的傅氏集团负责人忽然失踪了。”
傅时醒又问:“你父母干什么的。”
“风投公司的,怎么了?”
傅时醒闻言,嘴角挂起了一个狡黠的笑。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