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着医疗盘的护士:“你刚刚说什么?谁得了脑癌?”
han冽的气势吓得护士面露惧色,也忘了回答。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傅时醒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冲出去。
交完费回来的赵秘书见他突然出来,连忙追过去。
等傅时醒的脚步在护士站停下,赵秘书才小心地问:“傅总,您找什么呢?”
傅时醒看着正在办手续的一个男人,微拧的眉渐渐展开。
看来是他听错了。
虞眠怎么会得脑癌,如果真生了病,她应该会利用它捆住自己才对。
傅时醒沉下肩,一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掠过眼底。
另一边。
上了出租车后,虞眠便靠着车窗阖眼休息。
唐可担心地问:“不舒服吗?”
虞眠轻轻应了句:“没有。”
其实她在想傅时醒。
想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犯胃病的时候知不知道药在哪儿,天冷了会不会着凉……
这些问题好像刻进了生物钟,到了时间就会提醒她思考。
唐可没办法感受虞眠的痛苦,只能默默握紧了她的手,无言地安慰。
夜深。
偌大的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一片沉寂。
沙发上浅眠的傅时醒从噩梦中惊醒。
他喘着粗气,额上冷汗密布,眼中还有未褪的仓惶。
梦里,傅时醒看见虞眠死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他按了按太阳穴,将心底的惧怕扫去。
虞眠这种喝一大瓶白兰地都还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一定是今天在医院听错护士的话,让他产生了错觉。
傅时醒再也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
通话记录和信息依旧没有那个号码的动静。
半晌后,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明天初八,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然而这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焦躁感一点点占据傅时醒的心,他厌烦这种失控的情绪。
就在傅时醒准备上楼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心一顿,目光凝在界面的“虞眠”名字上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
他屏住呼吸,然而听到的不是虞眠的声音。
“傅总,我是眠眠的闺蜜唐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认识我,我只是想替她问一句,您准备什么时候给眠眠赡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