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扬淡淡的说:“不过是在本王府里突然兴致来了,想为菩萨穿豆祈福罢了。”
“你要问本王怎么了,或许问一问老夫人会知道得更清楚哦。”
他笑眯眯的望着景无渊,语气颇为恶劣。
景无渊望着老夫人,后者自是一脸晦暗,只字不语。
“好吧。”江未扬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老夫人不肯说,那就由本王来说。”
“从哪说起呢……”他若有所思想着。
“是从您设计灌醉稳婆,差点害得本王的侄女难产而亡,还是把她关进库房不让她参加太后大祭,还是冬日里让她去找药花却把她丢在雪地里险些冻死,还是将她送进莫因庵收买了姑子强行剃度……”
江未扬看着怔在原地,瞳孔放大的景无渊笑了,眼里却是带着怒意。
“你母亲做得事情太多了,本王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呢。”
江问烟低着头,从老夫人进门后,她就一直不敢抬头。
这个嘴里念佛抄经的妇人,在短短的三年里,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黑暗和屈辱。
即使离开了三年,再次见面,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恐惧。
突然,手里背塞进了一杯热茶。
她惊讶的抬头,对上了江未扬含笑的眼睛。是真的,温温柔柔的笑。
而那厢的景无渊则如置冰窖,他不敢相信,他一直敬重的,一向拜佛念经的母亲。才是一直打压,欺辱着江问烟的主谋。
他听着江未扬一一的举例,每一次他都在。可每一次,他都选择相信了母亲,将江问烟推开。并且对她越来越厌恶。
每一次,每一次……
这些年,他的母亲亲手蒙蔽了他的眼睛,却又让他亲手抹黑自己心爱的人。
景无渊实在难以置信,他痛心疾首的看着老夫人。
“我该怎么看您,您怎么可以做这些事?”
老夫人看着景无渊失望的眼神,浑身一颤。
神情顿时萎靡下去,就连平日里威严的脸庞也迅速的衰老。
她哭着说:“我只是,是不得已……谁叫她不肯离开你,这种女人只会败坏我们景家的名声……”
“母亲!”
景无渊打断了老夫人的话。眉心紧皱着全是痛苦。
听到“败坏”二字,江未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看着景无渊冷笑:“你以为你对她就好了?”
“你才是伤她最深的人,其实弄掉你可能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江未扬目光阴冷:“既能让你家老母亲伤心绝望,又能泄一泄我心里的怒火。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