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赵柳儿的声音猛地提高,打断了她的话。
“他推莺儿,下人们都看见了,姐姐为何还要维护着他?”
赵柳儿语气哀怨:“难道就因为我是寡妇,莺儿就可以随意被人糟践吗?”
江问烟抱着景如云,孩子无助的抽泣声,让她的心像被攥紧了一般难受。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景如云,哀求道:“云儿不会做这种事,还请侯爷明察……”
“难道是莺儿自己摔下假山的不成?”赵柳儿尖锐的声音响起,“她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用这么肮脏的心思揣度一个孩子?”
老夫人望向江问烟的眼里的怒火如有实质,她恨不得将手里的佛珠砸在她身上。
“家门不幸啊,竟然有你这样的毒妇!”
老夫人看了景如云一眼,心下一思索,眼神一沉。
“把云少爷拉出来,家法惩治!”
景家家法,是硬如铁的军棍!
江问烟慌了,孩子这么小,怎么受的住家法?
她紧紧抱着孩子,不住的朝赵柳儿和老夫人磕头,认错。
老夫人却视若无睹,狠声道:“错已筑成,若无惩罚,我侯府的威严何在!?”
江问烟看着老夫人眼神狠绝的盯着自己,心跳骤停,顿时了然。
她哪是惩戒云儿呢?她一直针对的,只有自己而已。
电光火石间,江问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
她眼里渐渐失去了光芒,她缓缓地,和怀里的景如云拉开了些距离。
望着他哭红的小脸,心疼的,轻柔的擦尽他脸上的泪。
接着,江问烟目光不舍的放开了他。
“砰”的一身,她冲着老夫人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声音沉闷:“我愿替云儿赎罪。”
“我江问烟,自请下堂,青灯常驻,为莺儿小姐祈福消灾。”
老夫人嘴角一丝得意的笑转瞬而过。
景无渊闻言一震,往前一步张了张嘴。
老夫人一把拉住他,厉声打断:“你还想做什么?难道你真要云儿以命抵命不成!?”
他望着母亲怒不可遏的脸,又望着伏地不起的江问烟。
捏紧了拳,半晌,才挤出一个字:“……好。”
侯府门口。
江问烟望着手里的休书,又抬眼看着台阶上的景无渊。
躬下了身子:“云儿是侯爷的孩子,我唯一的请愿,希望能由您亲自抚养他。”
景无渊望着一身素净的江问烟,那身子单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