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叮叮当当的,是白蓝依正在愉快地做菜。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江逐年说,“你给我说清楚今天下午你俩到底说什么了?否则,我百分之一千会相信,她这么反常,保不齐在菜里给我下毒了。”
傅心影说,你别急哦,我想想。
“你给我对着墙上的程子矜的遗像发誓,你说的都是真话。否则那个死人找你索命。”
“索你妹!他又不是我害死的!”
傅心影眯了眯眼,突然哎了一声:“什么遗像?墙上没有啊。”
“你瞎么?”
江逐年怒道,“就挂在正厅电视柜顶上的。”
“真没有。”
傅心影坚持:“就一个钉子,墙上空白的,不信你打视频,我给你看。”
江逐年:“???”
难道是白蓝依给收起来了?
她把程子矜的遗像收起来了,然后,过来找他表白?
这,什么套路?
“不是,你还听不听我说了。”
傅心影道:“我跟她讲了一些我们四个人在大学的事。也不是我讲的,是她自己问的。”
“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了下我们的专业。学什么的。”
傅心影夹着电话,单手抱肘。
人站在八楼阳台上,隔着一条街,正好能看到对面公司的商务楼。
“江逐年,你说,白蓝依会不会是真的对你动感情了。所以才想要打听你以前的事?她问陈佳倩,应该是……吃醋了?”
“傅心影,你不了解她。”
江逐年靠着床,咬咬牙,“她不对劲儿。”
“她就没对劲儿过啊。”
傅心影笑,笑着笑着,表情就有点僵了。
这会儿下午六点左右,下班时候了。
她看到李书易从办公楼里出来,跟一个女人见面。
深蓝色的旗袍,绛紫色的开衫……
陈佳倩?!
“你,你先周旋你家小母鸡,我有点事!”
傅心影挂了电话,跑出门。
此时的白蓝依手里正拎着一把菜刀,口袋里的手机播放着韩式乱打秀的厨房白噪音。
而她本人,就贴在江逐年的卧房门口。
就剩一只耳朵好使了,所以她只能拼命竖着,尽可能不要漏掉任何信息。
可惜江逐年跟傅心影的电话内容很含糊,没有什么有效的消息。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们这几个混蛋,跟程子矜的死脱不了干系!
“蓝蓝!”
江逐年听着外面有点不对劲,这个锅碗瓢盆的声音搁在一起,怎么好像在单曲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