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我得确认他对天空赌场是否存在危害。”
费奥多尔:“他的存在是所有世界的危害哦,因为有我们的存在。”
这也是西格玛搞不懂的。
即使被邀请作为天人五衰的一员,也确实参与着恐怖行动,西格玛始终搞不懂天人五衰的人。
明明就不是能聚在一起的人,却好像找到了共同的目的。
就是在这样搞不懂的情况下,武装侦探社的人和猎犬来到了天空赌场,西格玛意识到,关键的时刻到来了。
他们把天空赌场搅得一团乱,猎犬那个看起来是少女体型的家伙几乎快要把赌场杀穿,用非人的体格和意志站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太阳就快落山的时候,天落的光辉像极了日出,西格玛拖着猎犬,脑海中只想要保住自己唯一重要的东西。
凡人能做到的事情,其实很少。
所以就算自己快要坠落,又被武装侦探社的中岛敦拉住,在踩不到地面的天空摇摇欲坠,他心中也没有任何想要「活下去」的执念。
「保护自己存在的价值」是我们这种人最重要的事,也是唯一的事。
西格玛似乎能理解清道夫所说的话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
天空赌场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来不在白天露面的清道夫,在此刻突兀出现,他悬空站着,风吹开他的小披风,晚霞钻了进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他身上散发的光似的。
天空赌场宛如巨鲸所有的机理脱落,只剩下动力核心维持着骨架,所以才没有直接下坠,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光恰似水」。”清道夫说。
如墨水般黑色的海洋从他脚底倾泻而出,将整个天空赌场包裹着,连同里面惊恐万状的人们一起。
被黑色洋流包裹,却完全没有溺水感,反而成为能让人站立的岛屿。整个天空都被淹没了,世代生活在坚实土地上的人们在黑水中航行。
所有「旅客」中,只有西格玛被卷到了清道夫面前。
“费奥多尔说你不会做任何事……你……”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我遇到这样的情况,薄朝彦也会这样做的。”清道夫说,“他从不干涉我,可他不会对我视而不见。”
“薄朝彦?”西格玛更懵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西格玛,你的太阳坠落了,但还会升起的。”清道夫说,“你算是我的……责任,该这样说吗?应该是可以算的。”
“要说的话就把话说清楚啊!!”西格玛愤怒了,“我已经认同了自己的结局,也做完能做到的所有事情,这个时候你突然在说些什么?!”
清道夫忽视了他的愤怒,却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没有任何需要解释前因后果的意识,只是单纯的对他提出的疑问做出回应。
“在他险些在常暗岛出事的时候,我失控了,没有注意到「书」被窃取了一页,你诞生于此。”
「你诞生于此。」
谁?我?
西格玛被荒谬感笼罩了。
清道夫来到他面前,和他平视,手中的拐杖拨开对方被风吹得四处乱舞的长发,就连叹气也是冷漠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我需要去询问能给我答案的人。在那之前,西格玛,我不会让你失去存在的意义的。”
“这就是你带着他来找我的原因?”
小酒吧的一角,盛开得绚烂的花束隔开了他人对此处的窥探,三个人坐在小圆桌的三个位置,隐隐形成了不靠近彼此的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