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愧疚吗?”
“会吧。”
“即使再愧疚也不愿意给点实质的承诺。”
“对。我说了吧,他是个糟糕的家伙,没准比你还要烂。”
“还躲么?”
“在想清楚之前可能会躲一辈子。”
“和五条悟手牵手的那种?”
泉鲤生皱眉:“这和悟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和惠手牵手,不行吗?”
伏黑甚尔捂住脸笑个没完:“是,和他没关系。”
“我在和你讲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摆正态度,你以为我见谁都说「我是孤儿」这种话的吗?伏黑甚尔你听到没有啊……我要生气了啊!”
伏黑甚尔笑够了,迎着那双莫名其妙的水蓝色眼睛,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泉鲤生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滚圆的眼睛配合着“你你你”的磕绊,还记得四处张望,看自己有没有真的身败名裂。
你拿他没办法。伏黑甚尔。男人对自己说。
就算你知道自己已经是他不去刻意追逐的东西,你知道有烦人的死小孩会借着「好友」的名义和他越走越近,你也知道到最后你或许还是什么也没有。
他坐在你面前,说「别撒谎」的时候,你要拿什么拒绝?
泉鲤生从来就不是可怜、不甘心、又空虚的人啊。
你还是只能用对方微不足道的冲动,和被你强行催生的怜悯,你抓着这些,这些就是你剩下的所有了。
泉鲤生问:如果有人想夺走你仅剩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除了谎言外,伏黑甚尔就只剩下一个回答。
“我总能给你你想要的,鲤生。”
本来该喊停的项目,禅院研一在联络上松本清张后却得到了非常轻描淡写的回应。
“没关系的,研一君。”他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下的委托,「死屋之鼠」,你应该有听过这个组织吧?”
禅院研一当然知道。
在给伏黑甚尔打完电话后,没过几个小时,对方就拨来了回电。
电话那头是甚尔懒洋洋的声音,说雇主已经撤单了,为什么撤单?因为已经死了啊。
接着,伏黑甚尔把查到的雇主资料全部发给了禅院研一,发布委托的只是「死屋之鼠」的一个外围人员,但谁都清楚这是谁的主意。
伏黑甚尔的意思大概是:泉鲤生就是一个除了写小说之外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点心,你是他的编辑,当然得做编辑的工作吧。
无言以对中,禅院研一还记得关心起泉鲤生的情况,得到一个「在不要命赶稿呢」的回复。
并在当晚,泉鲤生就向委员会递交了稿件。
“研一君?”松本清张的声音唤回了研一逐渐发散的思维。
禅院研一深吸一口气:“「死屋之鼠」并不值得太在意,可现在已经有可靠消息证实,他们的首领正是「天人五衰」的一员。”
——这还是入野一未发来发的情报。
“这是两个量级的组织,松本老师……”
“是吗?不是说「天人五衰」全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