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个鸡,竟然被鸡追得满院子的跑,最后还是这鸡不长眼自己撞上了剑身。
就是这样,还把那黄毛丫头吓得嗷嗷大哭。
这番话的时间里,迟停云方才吓走的魂现在才回来。
他把鸡扔给了身后的连星,将南嘉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番,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
“你脸色不好。”南嘉安摸了摸他的脸。
“嗯。”迟停云从善如流的把人抱起,“陪我睡一觉吧。”
不是这满是血的房,他带着人去了偏院。
偏院是座竹屋,就连四周都种满了竹子,夏日里往里一坐,格外的沁凉。
南嘉靠在迟停云怀里,听着风吹竹动的沙沙声。
她舒适的喟叹了一声:“我喜欢这里。”
“这里的竹子都是我种的。”迟停云轻微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后,“四舍五入你喜欢我。”
这么赖皮的话,的确也只有他能说的出。
南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原本就喜欢你。”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迟停云心里一颤,环着人的手臂不由的缩紧了几分。
他这辈子没有什么执念,平生第一次想要跟一个人好好生活,却发现连这个要求也是奢望。
忽然,一个念头野蛮的闯进了他的脑子里。
一种莫大的不甘在心中涌动着,他想,如果要在一起,是生是死又如何?
既然总要有一个人死,那不如两个人一起死也算黄泉鸳鸯。
短暂的静谧之后,迟停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成亲吧。”
大婚的日期定得很近,准备得也不算充分。
迟停云也没想着要多么热闹,王妃倒还想让军中的家人回来,可惜还是仓促了些。
南嘉抬手挡住了要盖在她头上的凤冠,正色道:“戴着这个,我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脑袋就折了。”
这段日子里,她越来越不大清醒,虽然眼睛睁着,可神思总会飘远。
体内的疼痛也愈加严重,因为经脉脆弱,也不能运气,只能生生的受着。
不过好在以前也吃过苦,南嘉强忍下来,旁人也看不出她多难受。
喜娘登时急了,张口闭口都是“不吉利”、“不合规矩”。
南嘉也不管,心想没规矩不吉利的事情她干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腹部的刺痛隐隐加重,登时那股尖锐般的钻心痛感又袭来。
喉头的腥甜被强硬的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