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来本以为这一切和他这个普通工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天有不测风云,他之前赚稿费的许多文章被有心人翻了出来。
虽然他写这些文章的时候都已经考虑过这场运动,已经尽可能的避免有任何倾向,但就算再小心,也经不住有心人误读啊。
白的被说成黑的,没有的被胡乱联想,然后孟东来就成了“文人”了。
而且他经常练习乐器这件事也被拎了出来,差点就被定性为文艺工作者。
万幸有他父母因公牺牲在前,他本职工作是个工人,才没有被最终定性。
以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孟东来根本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场运动最终会过去,他熬得起,但有一件事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也让他来这个世界之后的稳固心态泛起了波澜。
“我们离婚吧。”
这是于海棠对他说的话。
他都已经在准备婚礼,打算在8月份之前完婚,可谁能想到,个世界的千古一帝孟东来竟然会被人甩了?
这种感觉,真鸡儿新奇。
“为什么?”
这种情况下,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般都是自取其辱,可孟东来还是想知道。
“你的成分,影响到了我。”
孟东来明白了,他打败了杨为民,却也取代了他。
“这种混乱不会一直持续的,国家要发展,拨乱反正是迟早的事,你…”孟东来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劝说她:“别做傻事。”
“我考虑清楚了。”
“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这辈子你休想从我这里逃开。”孟东来想起了除夕夜自己刚说的话,这才过去多久:“我孟东来说到做到。”
“你放过我吧。”于海棠低着头不敢看孟东来。
他不知道是谁给她灌了药,怎么思想转变就这么大。
或者她一直都是一个这么追求“进步”的人,只不过他之前没有看明白。
孟东来看着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离婚了,你住哪?”孟东来问道。
“我回宿舍住。”于海棠回道。
在这一刻,孟东来突然想起了系统发布的第三个任务:切身感受新中国艰难的崛起。
过来这个世界半年了,对于这个艰难他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但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感受到了,很切身。
他切身的感觉到这个国家在转型,在寻求发展。
经过长期残的战争后迅速进入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对于如何在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科学认识。
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积累下来的丰富的阶级斗争经验,使人们在观察和处理社会主义建设的许多新矛盾时容易去沿用和照搬,因而把在一定范围存在的阶级斗争仍然看作占主要地位的阶级斗争,并运用大规模群众性政治运动的方法来解决。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对于国家来说,不经历这次阵痛,怎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对于国民来说,不经历这次混乱,又怎知什么是珍贵?
“有困难就来找我,想回来就回来。”
最终,孟东来还是放开了于海棠,但他已经打算今晚就给她身体里埋一个微型芯片。
作为这个世界第一个被埋芯片的人,她将会享受孟东来掌握的最新科技,注射式埋入,利用针筒直接将微型芯片注射到真皮下层,连接神经线。
不开刀、无痛、不留疤。
于海棠,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