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着:“妈,我回来了。”
“让你受委屈了,都是唐小双他不争气啊!”
我心里五味俱全,她流着眼泪说:“妈,我没事的,你怎么了?咱们别在家耗着了,赶紧去医院吧,好吗?”
婆婆扯着嘴角笑了一笑,说:“我没事的,就是担心你呀,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
“妈,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快些好起来,我天天陪着你。”我握着婆婆一双干瘦如柴的手,抚慰着她。
婆婆打起精神坐了起来,侧脸对着儿媳妇说:“我都急得迷乱了心窍了,这不,你回来了,我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这会子也觉得肚子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吧。”
“嗯,好的,妈,你想吃点啥?”
“你就先给我煎几个荷包蛋吧。”
我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老太太朝着正坐在旁边发呆的儿子甩了甩下巴,递了个眼神。唐小双会意,起身跟着去了厨房。
老太太吃过四个荷包蛋后,整个人就活泛起来,苍黄的脸上也有了血色,她竟然自己下了床,跟着忙家务的我满屋子走动,像一个跟脚的孩子。
此后的几天里,婆婆一直缠着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执拗得很,不让我上班,不让我出门,甚至不让我单独接电话……
一旦我离开屁大的工夫,老太太立马便显出一副恹恹的病态来,苟延残喘得让人心疼。
趁着公公在家的时候,我得空小心翼翼地跟他商量着说可不可以雇一个保姆来,要不就让妈妈去医院休养一阵,自己很想回去上班。
身为警局长的公公看我一眼,然后垂下眼帘说:“雅慧,在你妈的心目中谁也替代不了你,这点你心里应该清楚的。至于上班的事,等以后再说吧。”沉吟了一阵接着又说,“就算是去工作,以后也不要再跟着何振东干了。”
我心里一振吗,问公公:“为什么呢?我觉得他人挺好啊!”
“好什么好,你看看他都干了些啥,大案小案一概挂在那儿,就是破不了,把刑警队搞成了个烂摊子,四分五裂的,烂得都没法收拾了,不但影响了他的政治前途,就连我也跟着倒了霉。”顿了顿,公公接着说,“我安排给你调一个轻松的岗位,班上不上的也无所谓了,到时候领工资就是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看清了自己的定位,这以后的生涯无非是一个终生守活寡的媳妇,一个全职陪伴、伺候老太太的女佣。
一定意义上来说,自从踏进这片城市,自己就已经成了一个玩弄于他们掌股中的附属品,哪还有什么理想追求、人格尊严?甚至连起码的自由也会被完全剥夺掉。
尽管我心里堵得慌,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把嘴闭紧了,不能随意倾吐,言多必失,说不定无意间就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身为警局长的公公毕竟是个历经风雨、老谋深算的人,他能够从一句话里辨出风向、品出乾坤来。
趁婆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躲到了卫生间里,偷偷给何振东打了电话,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
何振东告诉她,现在案情已基本真相大白,只是目前为止仍没弄明白他们的窝点和生产场地,前几天也派人对白天鹅大酒店进行了暗中侦查,但收效不大,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同时对吸毒人员进行了调查摸排,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充分说明了他们这个团伙有着充分的组织和严密的结构。
鉴于案情重大,内部关系混浊复杂等情况下,在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前,是不好轻举妄动的,有待于更进一步的深入侦查摸排。
通话中,我还得知,段鹏使用的手机跟踪仪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今天早上信号突然中断,估计可能是对方已经停止使用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弃用,还不好断言,应该不是被发觉,因为那个窃听装置很微小,混在了元件里面,不是专业人士是看不出来的。
我心急如焚,眼看着案情就要大白天下,却受阻于细节之处而停滞不前。而自己的特殊身份,又是接近对手的唯一优势,却被牢牢困在了这儿。
为什么?
为什么就突然不用了呢?
我假装忙着家务,不停地穿梭于各个房间,思绪在不停地飞转着。突然灵机一动,我有了一个想法,给白天鹅大酒店的白经理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白阿姨,好久不见你了,特别想你。
不大一会儿,白天鹅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对我说:“阿姨也想你呢,你下班后到我这边来吧。”
我说:“我没上班,在家陪妈妈呢。”
“那么大个人怎么还要人来陪啊?你不上班不是正好吗,抓紧过来吧,我们好好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