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等你结完婚再来上班。既然已经来了,就搭搭手,帮着小白脸理顺一下几个案子的卷宗吧。”
我爽快地答应下来,转身朝外走去。
何振东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她,说道:“雅慧,好刑警可没有完全下班的时候,不管啥时都要把弦绷紧了,对周围的一切多加留意,兴许就能捡到些有用的东西。”
“记住了,何队。”我认真地点点头,出了门。
整整一个上午,我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呆着脸,话也少说,看似平静,内心却躁乱不堪。
特别是何振东说过的那些关于婚姻的话,在她脑海中萦绕翻转,回味无穷,总觉得里面隐含了许多沉甸甸的东西。
可究竟是些啥,自己一时又搞不清楚,难道自己真的草率了不成?
中午下班后,我去了爸妈住的那家宾馆,在楼下打了电话,要他们下来,一道去就近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妈妈告诉她,说二叔上午打来了电话,已经把婚礼的日子定了下来。
虽然心里一振,问:“啥日子?”
“这一个礼拜天。”
我皱了一下眉,说:“也太急了些吧,只有三天时间了,能来得及吗?啥东西都没准备呢。”
妈妈说:“我也觉得急了些,可你二叔说了,啥东西都不需要咱准备,一切由他操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爸爸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随便抓一个日子,我琢磨好了,午后我就打电话,让邻居张大妈去找个大师拆算一下,选一个黄道节日来用。”
“那你就抓紧打吧,还磨蹭个啥呢?”我妈催促道。
我虽然并不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但既然爸妈有那个想法,就该顺应着他们,免得他们心里多出一些芥蒂,不安生。
回到宾馆房间后,爸爸就打了邻居张大妈家的电话,跟她说明了情况,央求她替自己跑一趟腿,请东桥头的邹瞎子卜算一下,给我选一个结婚的黄道吉日。并说,回头一并答谢,一定送喜酒他们喝。
张大妈本来就是个热心人,在家关系又处得好,随即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应承着这就去这就去,一定给办妥当了。
不到两个时辰,张大妈那边就传回了消息,把邹瞎子卜算的过程详尽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一定不要用星期天那个日子,声言那是个凶煞之日,用了很不吉利的。
并给挑选了一个最佳的喜日子,就是八月六日那天,说那是个万事开泰、逢凶化吉的好日子,一定不要错过了。
我随即就拨通了二叔的电话,把爸爸妈妈的意思说给他听。
二叔听后立马表示出了反对,他说:“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搞这些鬼鬼神神的迷信活动,什么好日子坏日子的,有钱日子天天都是好日子。”
我说:“也不能全看成迷信啊,有些只是传统风俗,毕竟是人生大事,也显得郑重一些,你说呢二叔?”
二叔埋怨道:“连你也跟着俗起来了,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跟你爸妈说,就不要神神道道的了,一切按我们的意思办就行了。”
收了手机,我又把二叔的意思复述给爸妈听。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显得心事重重。我爸从兜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支衔在嘴上,点燃了,猛吸一口。
他突然抬起头,望着我妈,态度强硬地说:“不行,这事由不得他们,那样的破日子咱们坚决不用!”
虽然我爸这边矢口咬定不用周末那天当做女儿的嫁日,也软硬兼施跟他们交涉过。
但不管据理力争,还是百般抵赖都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顺从了人家。
为什么?
因为自己这边势力软弱,可以说心虚气短,说出口的话没份量,根本就没法硬起来。
我老爸自己也明白,这是个物质决定一切的社会,虽然是自家嫁闺女,但一切都是人家置办操持,又是人家提供了一切物质保障,不按人家的意图办能行吗?
第166章筹备婚礼
随着婚日的临近,我爸妈越发显得寂然落魄起来,筹备婚礼的事他们无从插手,人家也不让他们插手,所剩的也只有呆在一边胡思乱想的份了,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选日子的事,担心那个隐晦的日子会给女儿带来不幸,并为之忧心忡忡,焦虑不安。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我也明白二叔这边是强势的,既成的事根本无法扭转,唯一可做的就是千方百计规劝自己的父母,尽可能地使他们摆脱那些封建情结的束缚,开开心心地接受所面临的一切。
但我心里清楚,其实让他们不在意也很难,毕竟爸妈一直生活在文化相对闭塞的乡下,传统的观点根深蒂固,他们几乎视迷信为唯一的信仰,想让他们一下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