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如果信得过我,你就说吧,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什么,但至少可以做你的听众。”
我就把自己要跟唐局长儿子谈恋爱处朋友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后表情平静,反倒问我:“你觉得他值得你爱吗?”
“不是特别具体,或许有那么一点吧。”
“那你是抱有目的性了?”
“有。”
“我指的是狭义的,譬如冲着他爹的权势等等。”
“有,但不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谁?”
“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既然心动为什么不去爱他?我觉得你的爱或许强过你对他的帮助。”
“如果我爱他就等于毁了他,会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未来的安宁。如果爱带给对方的不是幸福,而是无尽的痛苦,那这种爱还有意义吗?”
婶婶把视线从电视荧屏上挪到我的脸上,感慨道:“你都成侠女了,可你想过没有,这样或许会伤害到你自己。”
“但也不是绝对悲观,本来两者都是在我的选择之列的,只是我原来偏重于那个弱者。但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更加不幸,所以就想以我的短痛来解除他的长痛。而选择后者,也恰恰契合了许多人的心愿,包括二叔,也该算是皆大欢喜的事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你二叔怎么知道?”
“看上去他也早有为我们撮合的打算。”
婶婶沉思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很危险。”
我愣一下,问:“你的意思是?”
婶婶又把视线粘着了荧屏上,沉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生之路就是这样,不等走过之后谁也不知道脚下的路平整不平整,直到摔倒了,磕伤了,才懂得了那份痛。脚板长在自己身上,路该怎么走,只有自己说了算,太拿别人的话当回事儿会很累。”
婶婶的话貌似平淡,但细细品味却意味深长,带有一定的哲理性。
我心里又开始躁动起来,一时没了话,盯着电视发了一阵子呆,便对着婶婶说:“累了,咱们休息吧。”
婶婶站起来,说:“好吧,你睡里面那张大床吧。”
“那你呢?”我本想跟婶婶睡一张床,也好躺下了继续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