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鹿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间很小,放不下我的东西。”
发出去之后,薄骁浔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慢慢睡了过去。
另一边,柳南坐在一间纯白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确定薄总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专业性,可以另请高明,我没见过你口中的薄总,但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臆想症的一种。”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薄总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么?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之后,竟然会出现臆想症这样的状况?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
想到这种可能带来的动荡,柳南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这种病,要怎么治?”他认真的问道。
“要么,心病还须心药医,找到源头,对症下药,要么,就只能住院观察,再定下治疗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动身离开,思考再三,还是回了鹿家。
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丝毫动静,柳南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
张林芳一脸警惕的走出来,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打了个招呼:“柳先生。”
柳南问道:“薄总呢?”
张林芳指了指楼上,说道:“吃了饭之后,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间里没出来过。”
柳南说了句知道了,抬脚往楼上走去,有一间房门虚掩着,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薄骁浔的声音:“灿灿,你说,我们的婚期定在几月份比较好?”
柳南浑身汗毛一炸,下意识屏住呼吸往房间里看去,却看到薄骁浔拿着手机说着话,一条条发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着薄骁浔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严重了。
第十六章
一个月后,薄母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些难言的病痛,随着手术之后,仿佛都烟消云散,而且鹿宁宁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成天喜笑颜开的,心情好身体自然就恢复的快。
但让她有些忧心的是,这一个月,薄骁浔都没有来看过她,自从上次得知儿子有了女朋友之后,薄母对鹿宁宁便多了几分愧疚,但儿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几次打电话给薄骁浔,都是未接通的状态,而那个柳南,总是含糊其辞的说薄骁浔出差去了。
好在从前,薄骁浔也有过这样几次出差久的时候,薄母便没多想,只是她不知道,当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南便拨通了薄父的越洋电话。
这天,薄母准备带着鹿宁宁出门挑选几套首饰,人还没走出薄家,便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薄父,薄正则。
她年轻时跟薄父一见钟情,但没过多久,薄正则便消失无踪,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薄骁浔养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薄父找到他们母子两,说明当年离开的真相,是因为家族的联姻。
等薄父抗争到底之后,再回来找薄母,已经人去楼空。
但随着薄父年纪渐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膝下无子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找上了薄骁浔回家继承家业。
薄母到了这个年纪,早就没了当年爱的热烈,她不想跟薄父回到国外的薄家,便一直留在国内,两人平日里并无交流,是以薄母看到他,十分惊讶。
“你怎么回国了?”薄母问道。
薄正则脸色压抑的哼了一声,说道:“再不回来,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薄母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薄正则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鹿宁宁,她开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骁浔他,怎么了?”
薄正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上,跟薄母说了句:“你跟我去找骁浔就知道了。”
话里话外,并没有带上鹿宁宁的意思。
鹿宁宁自己也识趣的开口:“伯父伯母你们去吧,我在家待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