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嘭!”的一声——
鹿灿灿整个人被车撞飞,狠狠砸在地上!
白色的婚纱瞬间被染红,就像雪地里开出来的花。
而掉在一旁,那沾了血的手机此时却疯狂振动起来……
————
京市,郊区疗养院门口。
鹿灿灿拦着疗养院院长的车,在车窗边哀求:“请您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筹到钱的。”
车内的人一脸不耐:“你已经拖欠了两个月,我们也仁至义尽,如果这周还交不上医疗费,就带着你那植物人的妈走人!”
话音一落,车辆迅速驶开。
鹿灿灿脚下一滑,朝后摔倒。
她怀中的包也掉下,包里的几个馒头和手机还都滚到了不远处的宾利车轮附近。
鹿灿灿心头一涩,缓缓弯腰捡起落灰的馒头,撕掉外面沾灰的地方,又弯下腰捡起下一个。
她卡里已经没有钱了,能省一顿是一顿。
在她去捡宾利车边的最后一个馒头时,车门突然打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内。
鹿灿灿抬眼望去,却见到三年未见的薄骁浔。
男人眉如利剑,黑色西装显得挺拔而又深沉,眸中却不见半点从前的温柔笑意,全身上下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鹿灿灿下意识把刚捡起的馒头藏在身后。
三年前分手后,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薄骁浔再见的情景,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而这时,传来男人清冷的嘲讽:“鹿家大小姐不染尘埃,怎么现在混成了这副样子?”
鹿灿灿脸上的血色倏地退尽:“骁浔,我……”
闻言,薄骁浔脸上冷意更甚:“三年前,鹿大小姐不是嫌弃‘骁浔’这个称呼腻歪又恶心?怎么现在就愿意喊出口了?”
鹿灿灿面色更白:“……对不起。”
三年前,她主动提分手时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可如果不那么做,薄骁浔就会受到牵连。
她不得不狠下心。
鹿灿灿张口想解释:“骁浔,其实三年前——”
话没说完,就被薄骁浔打断:“我刚刚在这可是看了一场好戏,看起来鹿小姐缺钱的很,需要帮助吗?”
鹿灿灿僵住,她清晰感受到薄骁浔的厌恶……她才明白,从前那个对对她耐心至极的男人,终究被自己弄丢了。
一时之间,她手中紧握的馒头像烙铁般烫手。
她刚想起身离开,耳畔却又传来对方一句:“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可以帮你一把。”
鹿灿灿抬头,诧异的眼眸正好对上薄骁浔似笑非笑的眼:“你不是获得了京大的MBA证书,这个学历来薄家做保姆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