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本来是负责护送人或者护送货物的。
不负责给人送信。
毕竟每个镇上、县上都有来往地方的信客,负责短距离送信送物。
但是长距离送信就没有信客愿意跑了,毕竟古代可没有现代安全,跨府或者跨几个县去府城,这么远跑一趟。
没有马的话,一来一回最少都得十天半个月,路上要是遇到土匪或者野兽,信客能不能回来也两说。
今年镖局拓展了这方面的生意,送信的信客都是以往受伤退下来的镖师。
虽然不能押送货物了,身手也没以前厉害了,但是还是比普通人厉害。
当长距离送信的信客正好,遇到事儿既然能护着自己,还能护住信
镖局也有银子,给每个信客都配了快马,来往送信更是方便,比短距离骑骡子骑驴送信的普通信客快多了。
这样既能让镖局赚银子,也能解决退休镖师安置问题。
“谁的信?”芳婶看人进来,立马问。
“峥哥的!”阿满眉飞色舞,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
芳婶也高兴,一拍大腿,催着阿满快快看,“峥子已经四个月没来信了,你快看看他写了啥?”
阿满迫不及待撕开信,飞快看完,人举手高呼起来,“峥哥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咱们的辽安军一举打到北月的王庭月都,生擒了贺拔拓!
胜了,咱们大邺胜了!”
阿满激动的又蹦又跳,一遍遍看这封信,信上男人的字迹,不少地方带着微微
颤意。
可见峥哥写信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
看日子,应该是战斗一结束,峥哥就在军营中给自己写了这封信。
信得末尾儿,写了一句话,“阿满,我回来娶你了!”
了字好像被水痕洇开了。
阿满把信捂在胸口,抬头看着瓦蓝的天,心里默默问:“峥哥你是不是激动得哭了呢?为了我们的团圆,为了我们大邺艰难的大胜!”
丝丝缕缕的薄云被风撕扯成了薄纱,映衬阿满水光粼粼的杏眸,雾气在其中弥漫。
嘴角却高高翘起,真好呀。
秋天真是个丰收的季节,老师没有骗我!
“真的?”芳婶抱着虎娃也激动得不行,“那可太好了。
对了贺拔拓是谁啊?”芳婶高兴过后,想起这个名字。
因为高兴,芳婶也跟着阿满蹦跶了几下,她怀里的虎娃,胖脸也跟着晃动。
阿满看得好笑,张开双臂抱过虎娃,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猛亲一口,畅快大喊,“贺拔拓就是北月的王。
王都被抓了,北月灭了,哈哈哈~”
忠叔背着一捆湿松枝进门,先听到阿满疯狂的大小,然后又听到自己儿子奶声奶气的咯咯笑声儿。
进院一看,一大高举着一小,面对面哈哈笑着转圈圈,他媳妇眉眼弯弯张开手臂围着两人转悠。
阳光打在几人身上,把三人脸上的笑照的发光。
忠叔却顾不得欣赏,丢下松枝,扑过去护着儿子,连声问:“咋了?这是咋了?
笑啥呢?哎呦
,别转了,一会儿该蒙圈了,快放下虎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