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小孩,个个裹成一个球,戴着手套在院里堆雪人。
大人则是在厨房帮忙洗菜切菜。
两个舅母和芳婶几个,忙着用热水烫毛褪毛,鸡内脏也是个好东西,处理好了吃起来很好吃。
加上山里的鸡味道本来就好,鸡身上除了毛和粪便就没有需要扔的了。
鸡内脏先用草木灰搓洗几遍,然后再用包谷面揉搓一遍,凑近闻也就只剩淡淡的腥味,很是淡。
看着黄黄的包谷面就这样用了半瓢,江老太太也没了以往的心疼,家里的日子好过,她也学着大方。
“阿满,鸡肠子、鸡血这些要不要单独炒一盘?”芳婶几个拎着光秃秃的鸡进来。
内脏还是不能和肉比,腥味还是重一点儿,爆炒做法最好吃。
一共杀了五只鸡,血和内脏足足堆了五碗。
“内脏用泡椒爆炒,鸡血留着待会儿汤锅子。”鸡血让阿满想起以前吃锅子时必点的鲜鸭血了。
又滑又嫩,吸满了红油的味道,那滋味不是盖的。
光想想她就流口水了。
今个没有杀鸭子,没有鲜鸭血,退而求其次用鸡血替代也不错。
确定好以后,芳婶几个拍拍把鸡斩成小块,一股脑放进大锅里。
添水清炖。
阿满刀工不多,接手了切肉的活计。
半化冻的牛羊肉,表面稍微有些软,内里却还是硬的,切起来很方便。
一道下去,牛肉薄得几乎能透光。
加上星星点点的冰碴点缀,鲜红的牛肉在火光下
闪着光。
“阿满,你这刀工也太厉害了。”钱氏拿起一片牛肉展开,对着门外看,几个娃堆雪人的身影都能看到。
“我也就切东西时刀工厉害些。”阿满谦虚。
人多,光牛肉就切了六盘子,每盘子的分量都是沉甸甸的。
梅子、兰静和春桃几个负责端菜,切好一样就往正屋里端一盘儿。
“牛肉和羊肉先别端进正屋,在外面冻着,屋里太热,进屋没一会儿,盘里就能积一层血水,看着不好看。”阿满拿着刀朝外喊。
“欸!”
三舅母在用温水洗菜,洗好的簸箕里有豆芽、韭菜、白菜、土豆、地瓜、玉米、南瓜、萝卜这些。
秋天晾的干菜,豆橛子、葫芦丝、萝卜秧子、笋干这些。
老太太在屋里待得无聊了,出来转悠,在院里转悠一圈,又转悠到厨房里,看到忙忙碌碌的厨房。
嘴角一直挂着笑,感叹道:“咱们家也就过年的时候,人能这么齐全。
还是人多热闹呀~”
人老了,就喜欢看子孙满堂。
“天天听阿安几个闹哄哄的声音,到时候您说不定还觉着静点儿好呢。”阿满指指外面吱哇乱叫的一群小娃。
个个裹成了球,也不耽误人家在堆雪人,个个弯腰撅腚滚雪球,尖叫的声音离老远都觉得刺耳朵。
听多了,她都想捂耳朵,太吵了。
“就是,这半下午,吵得我脑仁疼,要是天天这么闹腾,我可受不了。”钱氏揉揉耳朵。
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