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几幅对联,阿满想起老宅那边,让团玉去问问老宅那边备没备对联,没有的话,她今个索性一起给写了。
团玉裹紧衣服,出去没到一刻钟就回来了,摇摇头说:“老宅那边的对联是文树、文根、兰欣几个写的。
连小少爷也写了一副,不过都没有小姐写的好看的,跟鬼画符似的。”
说起那边几幅对联,团玉嫌弃的撇嘴,阿满看的好笑,替几个弟弟妹妹辩解一句。
“刚上学一年,字写得不好很正常,能写得工整都算好的!
再说,你家小姐我也写的不好,要不是跟峥哥学练字,我今个的字也是个鬼画符。”
“说起峥子,阿满,这快过年了,峥子啥时候回来?今年回来吗?”翠花婶嘴快,顺嘴就给秃噜出来了。
芳婶瞪人一眼,真想把这人嘴缝上,一天天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阿满写字的手一顿,声音却没什么变化,“估计是回不来。”
她好久没收到峥哥的信了,除了从镇上传过来的边关战事流言,她也不清楚战事到底如何了。
现在还没来信,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从军哪那么容易回家,又不是菜市场还能说走就走。”春花婶让翠花婶闭嘴,自己打圆场,“不过峥子厉害的很,说不定过了年就回来了,阿满你也别担心。”
阿满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联写
好,窗花剪好,翠花婶几个就走了。
家里又安静下来,阿满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子,裹紧大氅,带着麂皮手套,让团玉打开窗。
她躺在躺椅上,盯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
团玉怕小姐受冻,想上前劝几句,手就被芳婶强硬扯住,然后拉着出了堂屋。
“这会儿别去打扰阿满,让她自己待着,阿满估计是想峥子、阿文和阿昌了。
峥子回不来也就算了,阿文和阿昌这俩小崽子也不知道咋回事?
月前就来信说回来,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耽误啥呢?”
阿满确实是在想峥哥,不过阿文和阿昌她确实没咋想。
想想她还真有些见色忘弟了,真是对不住两个臭弟弟了。
也不怪她不想两个弟弟,月前就来信要回来,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都是要见的,不急这一会儿。
想着想着她就笑出声儿了,心情也好了一点儿。
芳婶念叨的人,此刻在半道遇到了,几个人正顶风冒雪的往家赶呢。
阿文抱怨,读者嘴巴不想理自己师傅,“明明说好的早点回家,您老倒好。
走到平川遇到了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儿,非要留下吃几天,要不是您耽搁那么几天。
咱能到这会儿还没进家门吗?我都不敢想阿姐得有多想我呢,万一哭了咋办?”
阿文很是自信,却不知道他的亲亲阿姐,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个姐夫,没空想他俩。
白老头被骂得无话反驳,眼
睛左右看看,最后落到一个红漆木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