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的脑瓜子嗡嗡叫,脑门儿更是疼得要命,他想摸一摸看有没有破皮流血都做不到,对方的胳膊横亘在他胸前,压得他既喘不过气又抬不起手。
他一字一喘地说:“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霍聪质问道:“她有男朋友必须跟你报告?你以为你是谁?管得了这么多?”
何鑫自知理亏,又发现对方远比自己强壮,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服软:“我只是关心她,站了一天,脚疼,让她去放松一下。”
“职场性骚扰被你说是成关心下属。”霍聪可不吃他这一套,“你没少干这种事吧?老手了。”
何鑫辩解道:“哪有什么骚扰……不要小题大做。”
霍聪铿锵地说:“你的言行让她感到不舒服,就是骚扰!”
温郁金闻言,默默地点头。
霍先生这个观点和她不谋而合:骚扰无法量化也没有统一的标准,唯一的标准就是骚扰者的言行让被骚扰者感到排斥和不舒服。
何鑫还想辩解:“我没有恶意,是小温误会了……”
霍聪根本听不下去,一把将何鑫推倒在地,大长腿一个曲膝横跪在他身上,压制住他的行动后就往他身上锤。
何鑫疼得嗷嗷叫,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一边尽力用手阻挡沙包大的拳头一边大声地喊叫:“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碰过她……”
霍聪闻言,顿住了拳头。
何鑫以为自己说对了关键词,这下有救了,睁眼望着死死压在
自己的身上的人,颤声又强调了一遍道:“我没有碰她。”
霍聪都被气笑了,说出了生平第一句脏话:“你在想屁吃!”
温郁金觉得何鑫惨烈的叫声有一半是装的,为的就是引起周围房间里的客人注意。
果然很快就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出现,将霍聪拉开了。
何鑫获得自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地上扭曲地爬行,知道的晓得他是挨了几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挨了几刀呢。
他爬到走廊里去,做出被打得半死的姿态,在监控之下扭曲地爬行了一阵子,自我感觉监控证据留够了,这才起身,大声质问酒店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这么晚才赶来,警察为什么还没有赶到现场来逮捕打人者。
温郁金听何鑫的声音中气十足,想来霍先生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打得很重。
酒店员工是哪边都不敢得罪,在警察来之前一直在温柔地安抚和尽量地说和双方。
何鑫非常强势地指责酒店监管不利,让霍聪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殴打房客。
霍聪则是一派优雅淡定地等待着警察的到来,顺便打了一个电话。
正在录音棚里忙得热火朝天的魏迟,看见隔音玻璃外面的助理手舞足蹈地对他表达“有电话找你”这个意思。
他见助理急得像孙悟空一样,又抓又挠,当即暂停了工作,出录音间问:“恬恬找我吗?”
在他看来,这世上只有黎稚恬的电话值得助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