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这时候终于想通了,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不管是上车、下车,还是下床这样的小事,“绑匪”都没有粗暴地拖拽过她。
虽然她此前也没遭遇过绑架,但,坏人根本就不会管她的状况如何,痛还是不痛吧?
怎么可能会体贴地把她抱上抱下,还会把坚硬的扎带换成柔软的缎带啊?
难道是遇到什么绅士绑匪了?
呸呸呸!
她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想法:绑匪就是绑匪,不配跟“绅士”二字扯上关系。
但还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是要勒索,为什么不让她跟父母哭诉要钱?
如果是贩卖人口,怎么会选这么好的酒店作为中转站?
越是高档的地方,摄像头安装得越密集,他们不怕暴露行踪吗?
思及此,她又回想起了一些细节:刚才那辆车上的香水味,很贵。
温郁金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壮着胆子问:“你们到底为什么绑我?”
“不许问!”对方凶巴巴地警告道,“也不许发出声音。”
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很尖锐,但温郁金听得出来,他是故意压着嗓子在说话。
“真正的绑匪不会介意被我看到脸,因为亡命之徒有的办法让我闭嘴,你们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是不是因为……”温郁金猜测得有理有据,“我认识你们。”
“咔哒”一声,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温郁金隐约听见两人在外间说话。
如此
心虚,难道是被她猜中了?
但她认识的人里面,何人会恨她至此,不惜绑架她,她是真的想不出。
她正在一个人一个人地排除可能性,就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在她身前停住了,然后踹了她的大腿一脚说:“你再说一个字,我打女人的。”
温郁金所有的恐惧全都郁结在心,本来怕得要死,但这一脚不仅没有威慑到她,反倒是把她的战斗力给踹出来了。
她这辈子,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舍得打她一下,凭什么给人踹啊?
她的血气上涌,“呼”地一下站起身,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哪儿,但她不管,一顿蛇皮走位,并咆哮:“你敢踹我?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禁我言,我就要说话,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喊呢!”
她一番左冲右突,都没有撞到人,想必是对方躲开了。
她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心中一喜,马上背转过身,双手抓住桌子的边缘就往起抬,然后松手,桌子落下,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又使劲顶桌子,让它撞击墙壁发出“砰砰”声。
酒店的房间都是用板材隔出来的,隔音效果是很差的,隔壁房间说话大声点都能听得见,何况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很快就被人擒住了,对方说:“还是把嘴给她封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