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桦蔑了一眼苏芳,对霍碃说:“你俩很配,你跟她是同类,而你跟我,属于是你跨物种
高攀我了。”
霍碃眼里的施红桦,是个睿智、情商很高,情绪稳定的优雅女人。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没吵过架,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她骂人,这么狠。
他追着她到了庭院里,她打电话给司机:“来正门接我,送我去医院。”
霍碃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要去看医生,讨好地说:“我陪你去。”
“我现在要去皮肤性病科做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我查出一丝一毫性病相关的问题,哪怕只是阴性携带,我都会杀了你。”施红桦上车之前对他说,“你也应该去做身体检查,但不要跟我去同一家医院,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蠢脸。从今以后,若非必要,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离婚的事我会交给律师处理。”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辆,霍碃愣在当场,陷入了沉思:以前总觉得桦桦不够爱我,今天才知道,她若是真的不爱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施红桦的爱与恨,就是这么极端。
这事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考虑很多的问题,哪怕最终决定离婚,也会以丈夫出轨为把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婚内财产:当我们不谈感情的时候,当然只能谈钱了。
施红桦却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的丈夫是个人渣,他是我清白人生上的污点,必须马上和他切割,不能再让他继续玷污我的人生了。
霍碃以为,有女人和施红桦抢他的话,她才会有危机
感,就知道紧张他了。
殊不知,东西有人抢,身价翻倍,有市无价;男人不洁身自好,企图让两个女人争夺他,不过是渣男罢了。
施红桦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件不可回收垃圾。
霍碃的骄傲被她生生击碎,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哪怕她对他那样傲慢,他还是想要挽回婚姻,也身体力行地去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两家老人也出面劝和,说霍碃只是一时思想抛锚,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
面对各方声浪,施红桦一点都不动容,霍碃改也好,不改也罢,都与她无关,离婚以后,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才不在乎他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过。
反对两人离婚的声音最大的人,果然是施教授,他甚至放出了狠话,如果她离婚,就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离婚以后她将无家可归。
施红桦只思考了一瞬间,就想到了办法:“我会跟单位说明情况,然后申请一间单身宿舍,离婚后我就符合申请条件了。”
施教授怎么可能让她跟单位申请单身宿舍,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人尽皆知吗?
霍碃一开始根本就不相信施红桦是真的要离婚,以为她只是在气头上说气话,事后哄一哄就好了。
后来发现,她连“哄”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对他避而不见,父母的劝说她也不听,于是抓住她最后一根软肋:“你要是真的跟我离婚,聪聪我不
会让你带走,以后你也别想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