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漫立马反驳,“我当然怕您呀,您这样的大领导给我穿小鞋,简直不要太容易。”
得,这一通对话下来,白政清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在这小孩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了,一会儿年纪大,一会儿穿小鞋的。
同时忍不住心想,还好她是在医务室,总共只有两个人,不然的话她一天得得罪多少人呀?
“你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殷漫俏皮的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继续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小人书,在这样的场合中就像个异类。
“你怎么不去跟人说说话?”
“不要,我认生。”
她的认生,更像是选择性的在特定场合下发作,比如这种大型相亲会。
让她去跟那些男人尬聊,像查户口一样的交代彼此的家庭搞速配。
她真的会用脚趾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来。
现在的男人说的好听一点是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得拐弯,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刚刚她就听到有个男人在进行孝心外包。
他和那个姑娘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已经开始交代,如果嫁进他们家的话需
要照顾上到她奶奶,下到刚刚读小学的弟妹。
男人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让殷漫涩毫不怀疑对方会做出家暴的事情。
“怎么光问我,你不是也躲在这里吗?我看已经注意到有女同志的眼神飘到这里?”
殷漫快乐的八卦吃瓜,“叔,我觉得远处那个穿毛呢外套的姐姐不错,看起来很有气质。”
沉浸在吃瓜状态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
直到白政清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叫我什么?”
“啊……”
殷漫突然卡壳,她可是记得这个男人在年龄问题上很计较。
“我说我喊的是书记你信吗?”
就在她准备熟练的复刻刚刚道歉的流程时。
白政清突然开口,“这样叫也没问题,反正按你的年龄确实应该叫我一声叔。”
他嘴上这么讲,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大多数情况下,人类并不能在第一时间把生理反应转换为所体现的情绪。
所以,白政清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导致的。
“要不要去吃饭?”
白政清站起身来,看殷漫百无聊赖的样子,也不像是对这个活动有一点兴趣。
她环顾四周,确定刘婶没有注意到准备偷溜的他之后,果断点头。
“好。”
在食堂用过午餐之后,她一个人回宿舍。
厂里大部分人放假的时候都回家去了,走在路上,只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殷漫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祈祷今天能够下雪。
上次
下雪的时候,她还身陷王五那一家的人造成的麻烦当中,根本没有空去雪地里玩耍,更别提花费大量时间精心堆雪人了。
午睡醒来之后,她第一时间的撩开窗帘,看向屋外。
居然真的下雪了!
殷漫喜出望外,瞬间精神起来,穿戴整齐出去看一眼现在的雪下了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