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拂风也道:“咱们第一次到食店,那个柴大郎……”
“他呀,没错。我安排的。为了等你们,他们在我店里白吃白喝了七八天呢!”
虽然后来付的“心意”够他们吃七八十天的,但彼时他们还算是白吃白喝来着。
阿榆想起此事便略有些遗憾,忧伤地叹了口气,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
“……”
沈惟清无语。
安拂风也觉怪异,但细思的确有效。
沈惟清救了阿榆一回,虽觉这是个有心机的势利小娘子,不也对其印象深刻,最终死心塌地?
她终究道:“阿榆这主意还是不错的。阿爹手下虽多,但扮作强盗匪人,闹开了麻烦。你便帮我找那柴大郎,随我走一遭吧!”
阿榆心情大好,“没问题。顺便帮我查问下,近来有没有做打家劫舍之事。”
“嗯,若有,是送官还是教训一顿?”
“若有,将他们的不义之财要过来,给我做嫁妆。”
沈惟清呻吟。
他沈家看着这么缺
钱的吗?需要她打上劫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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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安拂风回家准备,沈惟清方沉吟着问道:“阿榆,那夜小院出事时,凌叔去了哪里?”
他已知凌岳是魏王夫妇的心腹近卫,魏王夫妇逝去,凌岳寻到阿榆,将她抚养成人,却是当作小主人看待的,不然也不至于将阿榆教成这般疏狂恣肆的性子。
阿榆给他问起,顿了下,方道:“他有位逝去的故人,是昨日的生辰。他去她墓地了。”
“逝去的故人?生辰?”沈惟清皱眉,“应该是魏王府当年的故人吧?若是当年的故人,知道她生辰的人,必定极少。”
阿榆挑了挑眉,“何意?”
“你知我何意。总不能这是个巧合?”
“这就是个巧合。”阿榆顿了下,“那故人,是乔娘子。若非当年生了变故,乔细雨或许会嫁给凌叔。细雨姐姐的生辰,连我都不知道的,除了凌叔,还有谁会记得?”
“乔锦树呢?他总记得姐姐生日。”
“凌叔去不去乔娘子坟上,乔锦树可管不了,凌叔也不会跟乔锦树商议。”
沈惟清深深看她一眼,缓缓道:“我也希望,只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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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清也离开后,阿榆只觉右肩的伤阵阵地发痒。
是李长龄送来的伤药,并不比玉泉观或寿王从宫里带出来的伤药差,且有些剑走偏锋的意思,敷上后并不会清凉舒适,却会格外的刺痒。
但刺痒之后,恢复得也比寻常伤药快
多了。
记得幼年时她甚是顽劣,细雨等看顾得再仔细,她都有本事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