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裴舒白大是吃惊,和小涂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病床前。
“刘经理?”小涂都要哭了,“你还好吗?你怎么这样了?”
“我怎么了?”
床帘被一把拉开,刘楚生赫然坐在隔壁的病床上,上半身挺好,一条腿上打了个石膏。
额。搞错了。
裴舒白和小涂来到刘楚生的病床前,小涂帮他将花朵插好。
“你们怎么来了?”刘楚生看着小涂插好了花,才看向裴舒白,又从裴舒白的脸上看向了裴舒金,“这位就是大少爷了吧?”
裴舒白抗议道:“他是我哥。刘经理叫名字就好,叫那个。。。怪怪的。”
“大小姐就别客气了,厂里人都这么喊呢。我就是跟个风。”刘楚生习惯性想抖腿,撞到石膏,才发现抖不起来。他尴尬地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才道:
“再说了,这也证明大家对裴董事长,额、老董事长的尊敬,是吧?”
裴舒白勉强
笑了笑,不打算纠结,进入正题:“刘经理这腿是怎么了?”
“断了。”刘楚生言简意赅。
在裴舒白吃惊的表情下,刘楚生将当时的情况说来。
前段日子乡下有一场赶集,刘楚生就带着几个弟兄开着车去参加。刘楚生的说法是,地方有些远,便到得晚了些,好位子都被人抢完,只能在边边上摆摊。若是以前,那摆了也就摆了,但现在根据璐姐定的指标,大家都有业绩压力,就不愿意再花一天时间在不好的位置上打一天酱油。
于是,几个弟兄就撺掇着刘楚生去找向明供应链的人,让一点地方。
“若是以前,我去也就去了,”刘楚生愤愤地将保温杯砸在床头柜上,“但现在不比往日,我去也没用。”
“以刘经理和向明供应链的关系,怎么会。。。没用呢?”裴舒白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提李向明的名字。
“呸!”刘楚生更生气了,“这个人唯利是图,不配当我的姑父!”
裴舒白和小涂都尴尬地望着他。
李向明当不当姑父,倒不是刘楚生能说的算的。
“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刘楚生望着裴舒白,也有三分不满,但想了想还是保留了意见,“之前向明供应链不是给金银花公司付账了吗?”
“是的。”
“那笔钱太大了,李向明说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为着这事情,他觉得我在金银花公司没给他说话,就。。。”刘
楚生突然不讲了。
该他得的好处就没有了。
但回扣的事情,不能叫裴舒白知道。
“反正,他现在不打算跟我合作了,还向全部向明供应链的人宣告了。当然,他也不打算跟金银花公司合作了,不是签了什么‘排他’什么协议?他要跟那个四季饲料厂的一个,叫什么欧阳的人搞在一起。。。”刘楚生絮絮叨叨地倾诉了半天,都是对李向明的不满,说着说着,越来越偏题。
裴舒白只听着,也没纠正他关于两家公司重新合作的事情。她想的,都是他提到的“四季饲料厂”。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欧阳季大叔怎么样了。
那时候,欧阳季当着好几个人的面下跪,和李向明的关系都僵成那样了,还能合作吗?
她暗自笑了笑,自己和李向明的关系,也都僵到那个程度了,不是也合作上了吗?
做生意的事情,还真是身不由己。
“。。。总之,我们两拨人就因为这个地盘的事情闹了起来。是向明供应链的王八蛋先动的手,把我们的东西丢在地上!呵!我这么多弟兄,我能怕他们?”刘楚生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大,把隔壁那个“木乃伊”都吓醒了,“堂堂男子汉,我刘楚生怕过谁?自然是联合起来,跟他们干啊!”
刘楚生眉飞色舞,还待再说,裴舒白抢先打断了他,瞟了眼隔壁的病友,急道:“刘经理,旁边那位是不是。。。?”
要是伤得
这么重,那可就是严重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