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这个目标对于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现在他已经稳操胜券。
遗憾的是,即使这个目标完全实现,他仍然感到开支紧张。因为随着市场迅速扩张,公司烧钱的速度同样惊人。
为支撑短视频业务的发展,沈潜不断从传统广告业务那一块抽调资金填补短视频业务迅速发展落下的窟窿。
传统广告业务虽然总体收入不如互联网业务这一块,但利润明显高得多。
沈潜明白,烧钱、大幅投入,这是“乐点”发展的必由之路。
纵观所有互联网企业,其发展之初无不如此。
发展得越快,意味着投入得越多。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投入投入再投入,坚持坚持再坚持——直到他们能够成功融资!
是的,他们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融资的问题。
沈潜一心用在公司的发展上,与刘顒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疏远了。
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刘顒在电视广告代理权竞争中的表现,心里不免泛起丝丝凉意。
他觉得,曾莉莉说得对,他早就应该疏远与刘顒的关系,过于依赖某种关系是事业上的大忌。
他蓦然想起那年在山上与秦卿聊到的老子道德经中的两句话:“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
在处理与刘顒的关系上,在发展高越股份的业务中,我的做法应该算得上知足知止吧?”沈潜靠在床头,想着想着,不由得洋洋自得地自言自语起来。
“嘿,你在发什么神经呀?”曾莉莉从洗漱间出来,看见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样子觉得好笑。
没等他回答,曾莉莉一边在脸上搽护肤霜,一边顿有所悟,“噢,刘总最近如何?好久没听你聊他的情况了。”
“我也奇怪,这几个月,他总是神秘兮兮的。有两次我碰巧看见他车停在楼下,却没见他人上来。是不是正像你跟我说的那样,他官当大了,有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沈潜靠在床头看着曾莉莉,懒懒地说道。
曾莉莉沐浴出来。
因为怀孕,隆起的腹部曲线十分突兀。
“你怀孕的样子挺好看的。”沈潜心里一阵冲动,话题陡然一变。
激情完毕,两人心满意足。
曾莉莉仰天躺着,沈潜侧卧着,感到非常惬意。什么是满满的幸福?这就是!
过了一会儿,他们坐起来。
沈潜揽着曾莉莉的肩膀,话题又回到刘顒身上。
“你还是应该保持跟刘顒的紧密联系,免得别人说你利用他掘到第一桶金,现在发起来了,就把他甩了。过河拆桥不义道。人言可畏呢。”曾莉莉倚在沈潜的怀里,首先发话。
“只是比过去联系少了一点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何况他给我们的业务现在仍然是
我们公司利润的主要来源,我哪敢疏远他呀!”沈潜辩解道,但他略一沉思,又说道:“仔细想想,你说的也对,我们好像是有点疏远。不过,不是我疏远他,而是他疏远了我。我觉得他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我们身上。”
“当了副老总,要操心的事情当然比以前多多了。”
“不尽然。工作毕竟不是一个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