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月神主动要沉沦到红尘了。
宋北溟不要这样。
宋北溟没有狂喜,反而泛起浓重的心疼。他爱的就是那高不可攀的燕微雨,并不想把月神拉下神坛,他说:“你是我的神明,我要助你建无上功德,不要你坠入凡尘。我的殿下,愿捐黄金膝,做你风月臣。”
燕熙一怔,重重地偏开了头。
他实在无法再佯装无事去面对宋北溟,他是个偷了人心又要把人抛弃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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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北溟见燕熙没有说话,心直往下沉,末了还是他先开口:“殿下方才说的,本王给你记着,等你伤好了,一件一件来做。”
燕熙转回头,缓慢地绽了一个笑说:“孤到时焚香沐浴,斋戒以待。”
宋北溟也笑:“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嗜好?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燕熙病中的手指略有湿意,划着宋北溟的前襟说,“见不得人的,都给你看。”
宋北溟轻轻抚着燕熙略湿的鬓角说:“那本王先讨个彩头。”
他说着小心地避开燕熙的伤手,掀开顺。滑前襟的一角,埋首轻啃。
燕熙被咬得喘。息不畅,趾头都蜷缩起来,他未伤的右手在宋北溟的背上缓缓收紧,抓出清晰的红痕。
宋北溟抱着人亲了个遍,到底没到最后一步,真是用尽了一辈子的意志力,才从燕熙身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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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三卫,清晨。
严瑜从主帐出来,看外头风势止住,露出笑意说:“好兆头,算着日子,只要没有坏消息传来,有两个神医在,殿下大约也该退烧了。”
“真好,真好!”魏泰从主座上起身,走到帐门边,连声说好,面露喜色道,“只要殿下无事,西境乃至大靖都会好的。”
“你现在知道了?”严瑜觑他一眼,“不再一根筋了?”
“毕竟殿下来西境之事,一封圣旨都没有。”魏泰抓着脑门,不好意思地解释,“不过眼下看来,没有圣旨就是好事。殿下在西境诸事,陛下必是默许的,否则早该来旨意了。”
“想明白就好。”严瑜看外头士兵们已经换好行装,魏泰正在戴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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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瑜已经三十六岁了,他从落榜后就在西境摸爬滚打,二十岁初头遇着魏泰,两人结伴护边,一转眼就十六年了。
今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西境的冬天鲜少有无雪无风的日子,地上的积雪在化,水渍被灯笼照出晶莹的光,反射在严瑜的脸上,把两片浅淡的唇照得像是上了色。
魏泰戴头盔的手顿了下,他在这霎那实在难以错目,定定瞧了须臾。
严瑜也在看他。
两人在帐边无声对视,魏泰端着头盔的手微微发僵,严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外头有士兵奔跑来报:“魏将军、严同知,大军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启程巡防-->>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