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准备把刘寡妇让进自己的屋子。正这时,听闻到脚步声乍起,以花伯之敏感,当然不难判断出,来者正是自己的女人花婶。
感觉到大事不好,刘寡妇旋即从后门逃去,不久之后,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花伯一人,怔怔地趴伏在后门处,想去把她追回来。正这时,听见花婶大吼一声,“砍脑壳死的,趴在后门看什么呢,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吗?”
“没……没有。”花伯笑着回答,“闲来无事,不过只是欣赏一下月色罢了。“
“没事就好,“花婶慵懒地四处打探一翻,无动于衷地说道,“别让妖精把你的魂勾去了,届时找不回来就麻烦了。”
“是……是的。”花伯战战兢兢地回答。
……
刘寡妇逃出了花伯的屋子,旋即踏上大路,往着自己的屋门匆匆蹿去,留下一个非常好看的背影给花伯,使之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想扑上前去,在一个没有花婶,没有任何人的地方与之深情拥抱。
风不断地开始刮着了。花婶因为奔波了一天,颇为困顿,一躺在床上,旋即睡去,只留下呼呼的劓声在花伯的耳畔,闻上去相当粗鲁,完全没有刘寡妇身上的那种妩媚。
花伯见花婶渐渐睡去,尚且还发出阵阵可怕的劓声,觉得出去一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此时似乎听闻到了刘寡妇深情的呼唤,一时把持不住自己也是人之常情,这不,拉开屋门,如一阵风似的,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
这天夜里,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本来想读读书来着,可是不知为何,心情非常不堪,似乎不去与那刘寡妇谈谈天,不到她的屋子里坐坐,浑身上下便一片不舒服。往常有了这种症状,少秋便会偷偷地摸黑去刘寡妇的屋子门前,在那块破败的石头上略躺一会儿,自然没事,一切皆会安好。
此时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无奈之下,只好是往着刘寡妇的屋子门前慢慢走去,本来不想去,可是身体之不舒服,一切由不得他了,无奈之下,只好是往着她的屋子门前不断地走去。
况且,在这样的夜晚,看那刘寡妇的模样,甚至与少女不相上下,非常好看,似乎看到了刘寡妇便是看到了少女,不然的话,寂寞的少秋是不会冒险去她的家里的。
来到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初时几乎什么也看不到,非常漆黑,简直了,连自己呆在什么地方也搞不清楚。可是渐渐地,可以看到了一株树,树上挂着一些女人的内衣之类的物事,显然便是刘寡妇的。
堂屋大门是敞开着的,完全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灯火惨淡,欲待进入,却又不敢,似乎有何不堪之物潜伏其中,一旦进去,十之八九会遭其毒手。
没有风,那怕一点点。天气非常之炎热,在这种可怕的天气里,借着小小的灯火,可以看到刘寡妇躺在竹床上,不时转侧着自己的身体,散发出十足的媚惑,一度使少秋都有些想扑到她的身上去了,不然的话,空空地度过一夜又一夜,似乎不是个事。
堂屋桌子上点着一盏灯,灯火之闪烁,令少秋有些徘徊,不敢进入,似乎害怕着什么,可是不进去也是不行的,因为借着淡淡的灯火,看到躺在竹床上的并非是刘寡妇,却成了少女。
是的,那样的体态,与少女非常相似,简直比少女还少女。若非如此,少秋也不会在看了一眼之后一度不舍得离去,久久徘徊于刘寡妇的门口,想在此时,与少女深情相拥,诉说衷肠一翻。
可是有灯火之存在,公然去做这种事情,似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作为读书人,还是要些面子的。想离开此地,刚有这么个想法,天上不知为何,便开始不断地刮风,非常大的那种,几乎把远近各处的石头、断木之类的物事悉数刮到了天空,之后又纷乱地落下,一片混沌之中,行人一旦遭其毒手,后果可想而知。
没有办法,想要规避这种风险,唯有呆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好说诶。在这种大风之中,灯火似乎变得大了些,更大了些,闪烁不已的火苗把一切照得如此明亮,仔细看去,那躺在竹床上的并非是什么少女,而成了刘寡妇了。
灯火在这种大风之中,渐渐有熄灭的势头,正这时,可以感受到风小了些,再小了些,一度感觉不到任何风的存在了都,在这小小的风中,灯火渐渐明亮了起来,更加的明亮了起来。
在这灯火之下,欲待进入,显然不成,万一让人逮到,背上一个贼名,或者让人四处去散布此事,按荒村的风俗,肯定不妥。届时会让人看不起,甚至有可能被赶出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