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她听过无数遍。
“妈,你不要激动,先让妹妹进来,邻居会看到。”
温母恶狠狠地点头,拽着温暖的头发,对着她的膝盖猛踹一脚。
两个膝盖直直落地,鲜花的刺插进去。
温母一路拖着她,拖到最偏僻的房间门口。
温暖痛得丧失语言,她死死握紧拳头,即便再痛,她也忍着。
再痛也没有父亲被压时痛苦。
“去给你爸下跪磕头,求他原谅你。”
小房间昏暗诡秘,三道烛火发出微量的火光。
她被按着跪下。
温荣枝倚在门口,对此习以为常。
温母使劲按住她的头,重重按下去磕头。
“磕啊!你给我磕!说你错了!说爸爸原谅我!”
“说!给我说!”
温暖一直不吭声,温母五官狰狞的要飞出来,一气之下,端起烛台往她头上砸。
火燎起长发,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温荣枝见温母还要对着头砸,这砸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妈,闹出人命你去坐牢,到时候我怎么办!咱们不生气了,让妹妹继续跪着,咱们先去吃饭。”
温母急促的喘气:“对,我还有枝枝,我还有枝枝……”
温荣枝看她一眼,确认人还活着,安抚温母离开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小房间恢复寂静。
温暖抱紧自己,自心底滋生无端的恐惧,她用头发挡住眼睛。
她安慰自己,看不见就好了,看不见就好啦……
透过缝隙,她看见父亲站在角落里慈祥的对她微笑。
眼泪喷涌而出。
爸爸,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出生……那样你就不会死了……
小房间没有窗户,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过了多久,温荣枝打开门,告诉她可以离开了。
外面是雾蒙蒙的晨光。
她扶着门,闭眼缓冲光对眼睛的刺激。
“阿年马上来接我上班,我让他顺便送送你吧。”
“那你要怎么解释。”
一句话弄哑温荣枝。
“呵,那你自己走吧,这里可不好打车。”
温荣枝冷笑着关门。
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听到有关他们的任何事,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累。
手机简讯震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