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席你、”她错愕,震惊,慌乱。
“许田吟,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那个孩子。”
明明不该哭,可水雾还是迷茫住了眼眶,那个孩子,是她这辈子的痛。
最终,她抽回了手。
“我去趟洗手间。”她敛下眸子,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离去。
病床上,穆霆席神情痛苦,将自己半个身子都压进生硬的床铺。此刻,他已分不清是胃痛,还是心脏在发疼。
夜里,她守着药水,大概是在凌晨4点左右才停的药,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胃病。
像是知她所想,黑暗中,他轻声道:“你入狱的那三年,这胃病,便也悄声无息的得了。”
说是悄声无息,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偶尔想她的时候,他便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所有感官,久而久之,他竟在不知不觉中酗凶了酒,便落下了病根。
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在不经意间,渗入他的生命。
比如说,她。
良久,许田吟噢了声。
穆霆席却突然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借着月色,去瞧缩在沙发上的人,朦胧月光,她脸上的神情,也似隔着一层的雾霭迷烟。
“许田吟,你恨我吗?”
她轻咬唇,如实相告,“说不上来。”
他忽然一笑,“说不上来,也就是说,你并不恨我,对吗?”
“许田吟,你既然不恨我,为什么不尝试着着,再接受我?你若恨我,又为何不让我用余生,去弥补你?”
黑夜中,他的嗓音也似裹上了午夜的魅惑,以至于许田吟怔仲了好一会儿后,竟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接受,为何要加一个‘再’字?
她张了张嘴,“你要补偿我,那穆玫呢?”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再想掩饰什么时,已是来不及,懊恼地咬住了唇。
谁想,穆霆席倒是被她这话怔了住,蹙了蹙眉,“这跟小玫有什么关系?”
她捏住拳头,“你要补偿我,不是让我继续当靳太太吗?”
“是。”
“所以,穆玫呢?”
他眉宇成川,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喜欢穆玫?许田吟,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对她生别有的情愫?”
穆霆席这人,不屑撒谎,当这话从他口中说出,许田吟心中已是清楚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