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心里。”
他说到这。
却大概是觉得这后头的话难为情,不管她怎么“嗯”来“嗯”去地探问,总决意,绝不再往下说。
只重新插上车钥匙,尝试发动引擎。
话音一转,又问她:“今天去医院看爸吧?”
“我想着最近天气好,可以接他出院散散心。而且诊所的装修反正也办得差不多,不如再让他看看你这个新的‘诊所老板’干得怎么样——”
话音未落。
“呀!”
迟雪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
解凛问。
这位即将重振诊所事业的新新“医生”却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说想在墙壁上贴那个、那个很流行的叫什么墙纸?一下忘了,你让我看看备忘录……哦哦,找到了……那我们去广兴市场看看有没有卖吧?右转右转——”
嗯。
毫无疑问。
解先生的转移话题大法,似乎又一次——无意外地奏效了。
*
只是如此想来,故事似乎又不该结束于此。
毕竟美好生活在望,崭新生活即将开启。
但属于迟雪人生的一段“壮丽”篇章,又的确是在这一刻落幕——
从此以后。
她决意要做一个幸福的普通人。
就这样长长久久地,和她爱的与爱她的人,平凡平静地过下去。
于是,在这段故事的最后。
在一个崭新的春天。
她披上那件真正的白纱,端坐在化妆镜前。
窗外门外,有鞭炮声,有老迟中气十足的劝酒声,有热闹喜气的祝贺声。
而她就坐在昔日少女时的房间,端坐许久,又默默打开抽屉:
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