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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迟雪和解凛。
在离开老太太的住处后,两人则是又去了订婚式的正式“场地”:因行动不宜声张,陈之华也要求只有双方家人到场,叶南生便选了一个相对私密的近郊庄园。
庄园位置不算偏僻,周边甚至还有新开拓的人工河经过,据闻有不少城中新贵在此购置房产。
叶南生大概看中它那露天花园,足可给狙击手提供宽阔视野,因此一眼便相中了这地方。
恰巧薯片仔此时亦在场。
便又正好陪同着,向解凛介绍了己方已经安排好的火力配置:在斜上方两处楼顶,配备有四名经验丰富的狙击手;此外,当天的侍从、警卫,都是警方派来训练有素的便衣。
以及,当天,相关的高层亦会在距此约一公里处全程待命,全程监控缉捕过程。
“头儿,你的身份不方便出现,”薯片仔说,“但到时你可以和方警督一起,在那边的监控车上看情况,距离比较近,制动上也没有什么障碍。”
解凛对此不置可否。
只是,在这一夜——在所谓的“走过场”到来的最后48小时。
深夜,迟雪累极。
只解凛仍有耐心,抱着她、给她擦拭半干的头发。
她半梦半醒间,听吹风机声音轰隆,咕哝着说半干了就好了,多吹才会坏了发质,解凛遂停了吹风机。
但却仍用干毛巾给她捂干发尾,不让她枕着湿头发入睡。
迟雪侧躺着,盖到脖颈处的被子不时被她不安分的睡姿扯动,露出几颗遮不住的暧昧红印,解凛就坐在外侧的床边,晕黄的台灯下,他以站军姿似的耐心毅力,轻轻擦拭着她一头乌黑长发。
许久。
她似乎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解凛看着,听着,却忽然倾身下去,没来由地从背后环住她肩,头抵住她颈侧。
如此亲昵的依偎。
无言的脆弱。
“迟雪。”
他小声说:“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一起,让她做个健康的、快乐的、被父母疼爱长大的孩子。”
“……”
回应他的,却始终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还带着几句迷糊的梦呓——大概率是骂他是小狗。骗人是小狗。
明明说好了今晚养精蓄锐,怎么是这么蓄锐的?
他听得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