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去拍的,你记得一定也要把该带的都带上。趁着今天是礼拜,你赶紧准备起来。”
方雅薇说:“毕竟这辈子也就这一回,要拍得漂漂亮亮的才行。我把摄影师的联系方式给……唉,算了,还是不行。”
说完了却还不放心。
于是她干脆又建议:“算了算了,感觉你还懵着呢。反正我最近也空着,你打算哪天领证?我帮你搞定化妆和摄影,总之,一定给你记录下美好的领证全过程。”
“啊……?”
迟雪原本只是想来问问经验,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热情待遇。
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别急着感谢我,”电话那头,方雅薇却憋着笑,“先说好啊!到时候要是结婚办酒,我可是要享受贵宾待遇的。”
方雅薇后来挂断电话。
很快哼着歌儿走回客厅。
却见睡眼惺忪的老公正在给孩子喂饭,饭快喂到鼻子里也浑然不觉。一时哭笑不得。
很快,男人便被她打着肩膀赶开。
接过老婆抛来的手机,又忍不住醋溜溜地问:“刚给谁打电话啊?大清早的,说这么久。”
“给我初恋。”
“初恋?!什么初恋,长什么样,有没有我……”
“准确来说,是初恋的老婆。”
给初恋的老婆打电话你这么开心?
男人满脸写着“搞不懂你什么脑回路”。
方雅薇却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叫少女心事。
什么叫与有荣焉的青春往事。
只笑容依旧不改,轻声哼起那些年的老歌。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两张方寸课桌。
她在高三那段痛苦时光。
难得有休闲时间,便总喜欢埋头于种种幼稚的占星杂志游戏:譬如,把两个人的姓名笔画算出来相加减,即可算出来两人的缘分——这种现在说出来要被笑掉大牙的神奇法门,她玩得乐此不疲。
只可惜无论她怎么算,算来算去,和解凛的关系,总要不就是“关系一般”,要不就是“普通朋友”。
她不信邪,于是索性把前后左右的同学都拿出来和解凛一起算——结果越算越觉得乐呵。
对照着答案书,简直什么千奇百怪的答案都有。
直到她最后一个算到迟雪。
取绝对数,把她的笔画减去解凛,又或解凛的减去她的,都是10。
而10的答案亦只有一个。
“好奇怪哦。”
于是她左看右看,终于还是忍不住撞了撞旁边迟雪的肩膀,小声说:“迟雪,我算了你和解凛的缘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