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人群,程安安面不改色。
“拿你做诱饵正合适。”季浩辉高高在上的语气继续响起:“季川就算死,也得死在季家。”
这种冷血的话,让程安安升腾起一股怒意。
她猛地回头:“所以你儿子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随口就判定他的生死?”
这一声低喝让无动于衷的季落一颤,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睫动了动。
“把他往绝路上逼的不是我,是你。”季浩辉丝毫没有愧疚。
男人的表情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好了,程小姐,唐突了。”
季浩辉拍了拍手,这是示意保镖动手的号令。
可是无事发生。
程安安看着他,声音冷淡:“您该不会觉得我真的敢一个人出门吧。”
闻言,季浩辉登时沉下了脸,大步走到门口。
见到走廊里满满当当的人时,也不由的一愣,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个保镖的衣领上精巧细小的胸章上。
他认得的,这种胸章,只有国家特殊身份政客身边的保镖才会佩戴。
而现在,整个走廊里银光闪闪的胸章已然压制住了自己的人。
程安安的目光越过了季浩辉,看向了床上看过来的季落。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秦墨和季川,你必须做出选择了。”
说完,程安安便抬脚离开了病房。
紧接着,走廊里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人,潮水般褪去。
路上,程安安心里难安宁,她覆上了小腹沉思。
——现在她习惯思考的时候,捂着肚子,那里有着出秦墨之外令她心安的存在。
“去西部研究院。”程安安忽然开口。
黑色的宾利在信号灯前掉头,直直朝着西边而去。
社会车辆是不能进研究院的,程安安只能在门口下车,接着被门卫拦下。
正巧盛谨言从门前经过,青年大步走近:“程老师您怎么来了,您是来找院长的吗?”
“他现在忙吗?”程安安问。
盛谨言摆了摆手,让门卫开门,边说:“有点忙,但是不很忙。”
被径直带进去的程安安,就见“不是那么忙”的秦墨在实验室焦头烂额,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要走,又被盛谨言极力留下。
也不知道盛谨言哪来的狗胆,竟将她带进了秦墨的办公室,接着他便跑了。
程安安:……
她在房间里四顾打量了一下,发现了两本与整间屋子的文件格格不入的书籍。
一本摄影集,一本《心理学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