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控火,你是鲛人,最怕的就是火,一旦你被他点燃,后果不必我说,你心里清楚。”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
宁谲瞬间暴躁,周身han气凝聚,身后,滔天海浪平地起。
虞晚舟一侧头,但见那巨浪水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跑!
某个小没良心的,拔腿就往沙滩中心地带跑去,头也不回!
那可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宁谲:……-_-||
人家跑了,不搭理他了。
宁谲的怒气,莫名其妙消掉了。
甚至于,心底还涌起一阵阵的失落来。
好容易有个人愿意跟他说说话,他竟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把她吓跑了。
宁谲萎靡不振地松懈下来,那滔天的巨浪,哗啦,跌落。
虞晚舟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帐篷,拉链拉上,躺下睡觉。
“宿主,你不怕他真生气了?”
“不怕,他执着于离开这座禁制岛,又觉得我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虞晚舟心安理得躺下,睡午觉。
这两个小时,宁谲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状态,一个人发呆。
不过,他总是频频望向虞晚舟的帐篷,希冀着,她下一秒就能出来。
你盼望什么,什么就是折磨你求而不得的痒痒草。
就这样,宁谲这一下午,都在盼望中度过。
晚餐时间,他的这种盼望,愈发强烈!
他饿了!
好想好想吃虞晚舟做的海鲜,捞汁小海鲜!
他安慰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她一定会出来的。
她是人类,一日三餐,不吃就饿得慌。
不比他们鲛人,饱餐一顿,可以三天都不吃,甚至最长时候,半个月都不需要吃。
宁谲就这么等啊等,等啊等。
从日落到星辰漫天。
又从星辰漫天煎熬到旭日东升。
这期间,银色沙滩中心那一朵丛林绿的帐篷,始终紧紧关闭。
宁谲的心,从涟漪微微,再到心湖翻滚,最终,牵肠挂肚。
已经不是他吃不吃了,而是虞晚舟是否安好,生病了是不是?
中午,他终于忍不住了,扬声喊道:“喂,你还好吧?”
半天,等不到虞晚舟的回应。
宁谲急了,赶紧继续追问:“你不出来,是不是生病了?”
好半晌,依然得不到虞晚舟的回应。
宁谲紧紧皱眉,当机立断,掐了个控水诀,哗啦——
巨大的海浪,从对面冲刷过来,将虞晚舟小小的帐篷,冲击到了宁谲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