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呵呵……
重华见皇上也没有松嘴的意思,便绷着笑,道:“殷大人前来给苏姑娘请平安脉。”
萧君楚叼着苏瓷的小手指头不松嘴,含混道:“把手给他。”
苏瓷嘴角抽了一下,艰难将另只手递给殷问,与他尴尬笑笑。
皇上被我惯坏了,没办法,您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殷问全当什么都看不见。
反正任何男女之间的行为,在他眼中,都是兽性使然。
三个人,连成一串,场面诡异。
重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要不,也加入进来?
他清了清嗓子,“狼主,太子太傅的人选,已经定下了。”
“啊?”苏瓷先诧异出了声儿。
疯批这也是太急了。
“寂夜,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萧君楚眼皮不抬,一面批着手里的折子,一面叼着她手指头,言简意赅:“早晚要有。”
苏瓷:……
重华呵呵笑,“苏姑娘,皇上的意思是,不管头胎是儿是女,太子,将来总是会有的。与其让朝中猜测揣摩,人心浮动,不如早日将太傅的人选订下。姑娘没有娘家,皇上这是要给您攒一份家底。”
苏瓷心头一热。
虽然孩子还没出世,但是,倘若一些朝中重臣被选为太傅,那么,便是无形中与她和孩子捆绑在了一起,从此利益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君楚是怕她身为皇后,没有娘家,被人看轻了,欺负了。
殷问隔着丝帕把脉,默不出声,继续干好他妇产科大夫的本职工作。
苏瓷抿了抿唇,“谢谢寂夜,可是,这件事,实在不该操之过急。”
萧君楚终于放开她的手指头了。
上面咬了两排牙印子。
他放下朱批笔,侧过身来,认真看她,“为何?”
苏瓷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
“我虽然懂的不多,但是读史也会知道一些,自古以来,太子势大,必会威胁皇权。倘若太子太傅居心叵测,从中教唆,父子离心之事,也时有发生。所以,我不同意过早选重臣为太傅,只需选择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老师便好。”
萧君楚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淡淡一笑。
“呵,包子开始想得多了,越来越有一个皇后的样子。”
苏瓷被他笑得有些局促,“你别笑我,我就是……”
“朕知道你是为朕思量。”萧君楚拿过重华递的那本名册,随手撕了,“你说不要,便不要,难得有人不急着做太后,只想做朕的皇后。”
“萧寂夜!”苏瓷小鹿眼瞪圆,眼圈登时就红了。
大婚在即的,他好好地,说什么让她做太后这样的丧气话。
太后再有权势,那也是寡妇。
没他的日子,她想一想都觉得害怕。
殷问假装没听见这俩人秀恩爱,把完了脉,将手撤回。
“苏姑娘胎像一切正常,如今三个月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