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华颠倒黑白,把自己吵闹引来医生护士的责任甩到了陈姨身上。
陈姨气道:“你们讲不讲道理了,阮董都说了不愿意见你们,你们还闯进来。”
“德业说的那都是气话,是,我们昨天是闹了点矛盾,可这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无论我们发生了什么,那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说完她又转身拽住阮德业的胳膊说:“德业,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医生都说过,孕妇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我昨天那么说也是替我肚子里的孩子感到不公平,我怎样不要紧,可不能委屈孩子呀,这孩子和阮欣一样,都是你的骨ròu,为什么阮欣有的他不能有。”
阮德业胳膊被她紧紧的扒住,一只手挣不开,瞪了她一眼,“闭嘴吧你。”
昨天还说不把股份转让给她,她就要把孩子流掉,这样贪图利益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在替自己的孩子抱不平,分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
阮欣没理会李瑛华和阮德业的纠缠,眸光冷淡的盯着阮书雅。
阮书雅被她看得不自在,转过身准备和李瑛华一起忽悠阮德业,才迈了一步,阮欣三两步走到她后面,抬脚对着她腿窝踹了过去。
阮书雅脚下踩着七八厘米的细长高跟鞋,猝不及防被阮欣踹了一脚,膝盖一弯,跪着趴到了地上。
地上刚刚被阮德业摔了的瓷碗碎片还没收拾,阮书雅左手按上去,掌心顿时划了一个口,血冒了出来。
阮书雅痛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甩着身上背包的金属链子往阮欣身上砸。
“住手。”
阮德业蹭一下从病床上跳下来,正在打点滴的针头从手背挣掉,赤着脚在地上冲过去,还没跑到阮欣身旁,傅司砚已经眼疾手快的揽过阮欣,把她护在怀里,单手接住阮书雅砸过来的皮质包,用力一甩。
阮书雅吃痛,下意识松开手,向前踉跄了几步,扶着墙站稳。
阮德业见阮欣没事,松了口气,转身朝着李瑛华劈头盖脸的骂,“你养的这是什么女儿,居然敢对欣欣动手,简直是胆大妄为。”
李瑛华从来没被阮德业这样疾声厉色对待过,微怔一下,辩解道:“是欣欣先对兰兰动的手。”
阮德业才不管是谁先动手,做父亲的哪有不偏向自己女儿的,阮书雅想打他女儿就是不行。
他摸出手机给黄助理打电话,“带几个人上来。”
李瑛华慌了,本来还想仗着肚子里孩子好好哄一哄阮德业,没想到就因为阮欣打阮书雅,阮书雅还了手,平时很好说话的阮德业居然就要叫保镖过来,昨天闹成那样他自己被气进医院都没叫保镖。
“德业,德业你消消气,这就是她们姐妹俩闹矛盾,小打小闹的,不算什么大事,我让兰兰给欣欣道歉好不好,咱们一家人,有事坐下来好商量。”
“兰兰,快,给欣欣道歉。”
阮欣注意到阮德业吊瓶里的水还没滴完,走过去拉起他手看了眼,因为针头是插在ròu里直接挣开的,他手背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算严重,但阮欣看他赤脚站在地上,心里还是哽了一下,闷闷得难受,扶他坐回床上,按铃叫护士过来。
阮书雅捂着还在冒血的手掌,痛得掌心发麻,抬起头看向被傅司砚搂在怀里的阮欣,对面墙壁的试衣镜上照出她狼狈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嫉妒。
李瑛华怕阮德业真让保镖把她们架出去,碰了碰阮书雅的胳膊,说:“快啊,你阮叔还生着病呢,别惹你阮叔生气。”
阮书雅反应过来阮德业和傅司砚都在这里,跟阮欣闹起来她讨不到好处,恢复理智,掌心向上,露出被瓷片划破的掌心,垂着头,一脸柔弱的对着阮欣说:“妹妹,对不起,我刚刚也是疼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