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尤凯点了下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其他的事情,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让护士下楼找我。”
沈棠颔首,目送着他离开病房后,才走到病床旁边的软椅上坐下。
一直静静在一旁等候的宴父和宴母见她坐下后,才走过来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隔着宴君尧和她面对着面。
“棠宝贝。”宴母轻缓地开口,等沈棠抬眸才继续说:“和我们说说臭小子的情况吧。”
话音落下,病房里响起了沉重的深呼吸声。
显然,宴母的内心一直都在煎熬着。
她紧紧握着宴父的手,仿佛这样她才能有力量支撑着自己继续听下去。
在电梯里听见刚刚那位医生无法确定的话语时,宴母就几乎要站不住,全靠宴父一直扶着她,才没有让她跌下去。
现在他们都坐着,她想要听一听真实的情况。
沈棠目光落在宴母脸上,仿佛历经磨难,写满了沧桑。
她没有开口,似是因为担心而有些犹豫。
又或许这其中,还有她无法诉诸言语的自责情绪。
宴父看出了她的犹豫,温和地开口道:“小棠你不用顾虑,实话实说就好。”
他们都不傻,也不瞎。
宴君尧接下来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其实他们从沈棠的状态里就能够看出来。
在第一眼看见沈棠的那一刻,宴父和宴母就已经在不断地做着心理建设,做好最坏的预期,然后尽人事,听天命。
沈棠看着两人看似坚强实则濒临失控边缘的模样,心有不忍却没再犹豫,实话实说。
“按照我的判断,阿尧现在的情况属于好坏参半。”她淡声开口,没给希望,也没给绝望。
宴母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好坏参半的意思是……还有救吗?”
沈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将特殊抗原疫苗的事告知二老。
“站在医生的角度,我现在没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能肯定的是阿尧体内的同水平抗体能够为他抵抗一段时间。”
但能抵抗多久,她不知道。
所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得出一个治疗的方案,其实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够将检查结果的报告拿到手,立刻投入研究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事不能急,越急越可能坏事。
病房里的话音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