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人身旁,转瞬即空。
沈棠缓步走去,背对着院长对他说道:“辛苦了,剩下的事我一个人足够了。”
经历过大悲和大痛的沈棠,已经强迫着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所有的理智,仿佛和那个在石室内崩溃哀求的不是同一个人。
明亮的手术灯照在宴君尧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的苍白。
沈棠站在手术台前,止不住想要抚上他脸颊的手,却在仅仅毫厘之差的地方停了下来。
口罩遮掩下的神色不明,但敛下的眼眸中情绪却再度涌上。
眼眶湿润的瞬间,她硬逼着自己压下情绪,而后着手开始借助实验室里的各项仪器测定宴君尧的生命体征。
……
手术室外,宴北炽和沈逍匆匆赶到,两人都风尘仆仆,甚至有些凌乱。
“人呢?他们怎么样了?”宴北炽喘着气,语速急促。
沈逍看了一眼还亮着的急救指示灯,脸色有些难看。
距离穆青通知他们,到他们赶到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急救指示灯还亮着,就说明他们可能是凶多吉少。
穆青指了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二爷昏迷不醒,太太进去把所有医生护士请了出来……”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知道的情况。
沈棠的反常,从在地下被他们发现,持续到了现在。
穆青虽然担心宴君尧的情况,但同样也担心沈棠。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沈棠的精神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劲。
这样的情况,他是第一次见到。
他不笨,不难猜出沈棠的状态和宴君尧的情况有很大关系,只是他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宴北炽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又粗略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沈逍在穆青身边坐了下来,双手十指相交在一起,紧紧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得知沈棠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但一听宴君尧出了事,他只觉得事情又严重了起来。
“太太说……”穆青顿了顿,双眼闭了又睁,“二爷的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