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宴允爵犹豫。
沈棠却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低喝了声滚后,伸手将他往后用力一推,而后转身挡在了凯瑟·耶尔利的枪口前。
这样的骤变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在卡塞尔和法斯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片刻之间,沈棠已经和凯瑟·耶尔利对峙上了。
凯瑟·耶尔利单手持着黑色小巧的枪,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那是常年锻炼出来的。
他看着沈棠的举动,脸上没有半分意外的神色。
“你觉得,他走得掉吗?”他笑着问沈棠,眼底是厌世般的冷漠。
卡塞尔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身,但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没动。
沈棠在原地站稳了身形后,听见他这话,也露出一抹笑容。
她没有站在原地,而是一步一步朝凯瑟·耶尔利的枪口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
漆黑的枪口距离她的胸膛,只有两步之遥。
只要他扣下扳机,她必死无疑。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笃定,停下脚步后眼底浮起一抹胜利的光芒:“他走掉了。”
话音落下后,法斯特和卡塞尔环顾四周一圈,已经看不见宴允爵的身影。
逃生,是人的本能。
更何况宴允爵非常清楚,他留下来不仅会拖沈棠的后腿,还会白白送命。
跟在凯瑟·耶尔利这样的人身边的,没有一个是会心软的主。
他们不会因为和他相处了两年,就对他心生慈悲。
所以在沈棠将他推开的时候,他就果断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跑开了。
凯瑟·耶尔利沉默着看了沈棠一会,就收回了对准着她的枪,淡漠地说了一句:“我不做亏本的生意。”
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沈棠却听明白了。
她无所谓地挑起眉,似是察觉到某处灼热又强烈的视线,嘴角轻轻扯了扯,却没有回头。
“上车,走了。”凯瑟·耶尔利捏了捏眉心,又丢下一句话后,升起了车窗。
卡塞尔和法斯特站在第二辆黑色轿车旁盯着沈棠,见她没有别的动作,拉开第一辆车的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后,两人才上了第二辆车。
两辆黑色轿车离开后不久,三道硕长的身影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他们站在机场大门外,远远望着空荡的道路尽头,心里的情绪各不相同。
宴允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