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抿唇垂眸:“以前……也许很好。”
孟凡似是明白了,目光望向一旁的树枝:
“陆晚晚几天前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有什么药吃了能忘记一个人。”
厉景琛心一窒,更觉胸口沉闷难忍。
“她说那个人就是你吧。”孟凡态度温和,并没有让人觉得无礼。
厉景琛沉默,只觉此刻的自己有点说不出的狼狈。
他忍着心尖的刺痛,问道:“她得了什么病?”
“法洛四联症。”
或许是对这个病不太了解,厉景琛眼神有些疑惑。
孟凡解释道:“这是一种常见的先天性心脏畸形,这种病严重到百分之七十五的孩子都可能活不过十岁。”
说着,他叹了口气:“况且陆晚晚是遗传性的法洛四联症,能坚持到二十岁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厉景琛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或许陆晚晚被抛弃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孟凡看着他,沉声道:“她现在需要一个好的心情积极面对治疗,我虽然对你们的事一无所知,但我希望我的病人能健康地走出去,你也应该想让她康复吧。”
厉景琛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目光渐深:“嗯,活着比什么都好。”
话落,他站起身朝住院楼走去。
在跟狱警协商又等待了半个小时的监狱方回复后,厉景琛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
他坐在病床边,视线落在陆晚晚的脸上。
记忆中的她好像没有笑过几次,每次见到她,她脸上总是小心谨慎,连那份爱意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厉景琛伸出手,想去触碰陆晚晚的脸,可很快地收了回来。
他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但又无法否认她对自己的影响。
半晌,厉景琛轻叹了口气:“恐怕我这辈子唯一会输的地方,就是对你了……”
直至下午,陆晚晚才缓缓醒了过来。
脸上突然多了个氧气罩让她很不适应,还没睁眼便下意识地抬手想取下氧气罩。
“别乱动。”
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住,熟悉的声音让陆晚晚猛地一怔。
她睁开眼,木讷地转过头:“三哥?”
陆晚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又重复了几次眨眼,可身边依旧还在的人告诉她这不是梦。
厉景琛确认她手背上的针没动后才转移视线:“你是故意要瞒着我的吗?”
话一说完,他有些后悔。
陆晚晚早就跟他说过自己病了,是他不信,还认为她在说谎。
厉景琛唇瓣微张,却又说不出什么补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