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将散落在地的虾碾碎,而后离开了停车场。
厉景琛睨了眼后视镜,里头越来越小的人捂着胸口弓着身,好像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他蹙着的眉又紧了紧,终是收回了视线。
好一会儿,陆晚晚才满头冷汗地缓和了不适感。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呼吸困难,但她也没在意。
陆晚晚蹲下身,捡起饭盒,收拾干净后落寞离开。
刚回到胡同口,一群孩子就围了过来。
绕着她,拍着手叫着:“小瘸子,小瘸子变大瘸子……”
陆晚晚从一开始的伤心大哭到熟视无睹用了十年时间。
穿过狭窄又潮湿的巷道,她进了一个被废纸废瓶子填满的小院子。
陆晚晚将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丢掉,才脆生生地朝屋里喊:“奶奶,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满头白发的陆奶奶拄着根断了一小截的拐杖走了出来。
陆晚晚上前扶住她,想问她有没有按时吃药,却听陆奶奶叹了口气:
“晚晚,厉律师要结婚了。”
第二章别再来找我
陆奶奶的话像是一道响雷在陆晚晚脑子里炸开,冰凉的han意再次袭来。
厉景琛要结婚了?
陆奶奶想安慰她几句,可陆晚晚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天空漆黑,路灯昏黄。
陆晚晚站在厉景琛的公寓楼下,仰头凝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渐渐红了眼。
带着暖意的光芒和三年前的厉景琛一样,照进了她的心底。
那年她十六岁,因为陆奶奶的事,蹲在医院走廊里无助痛哭。
就在那时,厉景琛将一份热腾腾的饭菜递给她,声音温和:“要哭也得先吃饱。”
陆晚晚头一次在除了奶奶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温暖。
厉景琛也是第一个没有嘲笑自己跛脚,愿意接受自己的人。
过往的记忆像是电影在脑海中回放,也给了陆晚晚上楼的勇气。
站在门口,她迟疑了几秒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等待的短暂时间让陆晚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厉景琛见是她,眼底掠过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陆晚晚哑声问:“奶奶说你要结婚了。”
闻言,厉景琛愣了瞬,剑眉微拧。
“以后……我还能去给你送吃的吗?”陆晚晚颤声问。
厉景琛眉眼冷漠:“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