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花开
时鸢满眼失望地看着秋络瑶:“你我姐妹,先是幼时骗我离家,买通乞丐要卖我出城,若不是裴忌,我此时不知人在何处。”
“而后顶替我,认了裴忌的恩情,凭着这恩情谋的后位。”
“再是多年未见,赐我毒药,如今又想再取我性命。”
“秋络瑶,纵然父亲母亲对我略有偏爱,今时今日,也都是你自作自受。”
闻言,秋父秋母皆是一惊。
他们二人与女儿失散多年,竟是另一个女儿所作所为。
“瑶儿!”秋父秋母不明所以地看着秋络瑶。
“是,就是我买通乞丐要卖她出城的,她一日在家中,你们便一日不会疼爱我!”
“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要父亲母亲的疼爱,我做错了什么?”
秋络瑶崩溃地哭喊着。
“那么我,又做错了什么?”时鸢瞧着秋络瑶不知悔改的模样,厉色道。
“你不该被生下来!”秋络瑶怒睁圆目,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毫无错处。
裴忌拦住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鸢,说:“秋络瑶不知悔改,即日褫夺封号,降为庶人,关进冷宫。”
“没有把你送去天牢,已是我对大理寺卿夫妇的宽慰。”
秋络瑶痴笑起来:“那臣妾是不是还要谢过皇上?”
裴忌看向秋父秋母,说:“大理寺卿夫妇,可有异议?”
秋远节道:“皇上,瑶儿跋扈任性,恐再伤鸢儿性命,她犯下大错,是该好好反思,还请皇上定夺责罚。”
“父亲?”秋络瑶望向秋父的眼中尽是诧异。
秋络瑶愣在原地,半晌,她冷笑起来,看着秋父秋母的目光中尽是怨恨:“果然还是这样,父亲母亲的眼中只有姐姐。”
裴忌已然失去所有耐心,挥挥手,道:“来人,将秋络瑶带下去。”
殿外走进两个侍卫,将秋络瑶带出了殿外。
直至好远,还能听到她尖锐刺耳的笑声。
秋父秋母看向时鸢:“鸢儿,父亲母亲心中有愧,竟不知是瑶儿害你离家十二载,实在是……”
时鸢起身走到父母面前,环抱住两人,轻声道:“父亲母亲不必自责,如今鸢儿一切都好。”
秋父秋母连连点头,泪眼婆娑。
……
凤仪殿。
时鸢由宫女搀扶,坐在主殿中,看着站在面前满脸担心的裴忌,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她挥开他的手,语气不悦:“皇上龙体尚愈,还是多担心自己。”
裴忌一瞬就明白时鸢是在生自己假病一事。
他撇嘴,略有些赌气地说:“你可以假死,我就不能假病了?”
“当真是只许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
听听,多耳熟的话。
时鸢偏过头,不去瞧他:“皇上想做什么,自然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裴忌讨好地去牵时鸢的手:“皇后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小心腹中皇嗣才好。”
时鸢还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