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是醉了。
靳泽深吸一口气,春夜充满青草香、以及湿润的土壤清香的空气灌入肺腑,清凉惬意的感觉通达四肢五骸。
橘黄色的路灯下,他的眼睛亮得像薄雾中的晨星。
他说:“娆娆,我太紧张了。”
他又说:“你能不能陪我排练一下?”
云娆茫然地望着他。
视线范围内,英俊的男人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墨蓝色丝绒盒子,表面泛着质感十足的微光。
云娆的眼睛倏地睁大,张口结舌:
“不。。。。。。不行!”
靳泽愣了愣,又听到她后半句:“我现在喝醉了,醒来会断片的,到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靳泽牵住她的手:“所以只是排练而已。”
“排练我也不想忘记。”
靳泽缓缓地眨了眨眼:“我们走过去一点,在行车记录仪前面练。等你醒来,我保证一定会给你看。”
确切的说,是等你醒来,我正式求婚之后,再拿出来给你看。
“那好吧。”
云娆揉了揉太阳穴,又说,“随便你怎么排练,不到正式的时候,我不会说‘我愿意’的。”
靳泽点头:“好。”
他松开女孩白嫩的手,默默倒退一步,呼吸的节奏似乎乱了些。
他抬眸凝视着她,瞳孔中燃起一簇又一簇颤动的星火。
他在她面前郑重地单膝跪地。
“娆娆,你愿意嫁给我吗?”
世界上不会有比这句话更难练习的台词。
靳泽感到强烈的气息不稳,身心似乎都飘了起来,却必须强迫自己用最稳重最诚恳的声音说话。
云娆垂眼注视着他,目光描摹那些熟悉而深邃的轮廓线条,无论多少次,心脏都会迎来电流的造访,微微抽搦颤动着。
她紧咬住下唇,手指捏着衣角,指节用力地泛了白。
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才能忍住不说话。
靳泽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连忙站起来。
谁知道,他的身体才刚刚站直,又被她猛地按了下去。
今晚的小云娆似乎特别霸道。
靳泽从善如流地又跪下了。
“我反悔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然后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不论你是正式、排练,还是开玩笑,只要你让我嫁给你,我都会答应。”
靳泽握住她的手,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掌心,眼眶蓦地酸了下。
他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