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想要见到那个时候疯狗一样的时运的,哪怕对自己的亲子也毫无人性。恶魔近几年披上了人皮,伪装得光风霁月,慈眉善目。
时瑾又说:“你们想要能把他彻底扳倒的证据,但哪怕证据给了你们,你们也没地用。他手里有不下五份要命的协议,每一份都能让他上断头台。可你知道他这五份协议都是和什么人签的吗?”
“你胡闹,没想到霍辰启也会跟着你一起胡闹。”时瑾越发皱眉,“他是活够了吗?”
温初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能商榷,“就当我拉着他一起发疯吧。”
她顿了顿,复又看向时瑾,眼神很诚挚,“时运不完,我们谁也没好日子过。不然你为什么要逼得沈名心跳海,也不敢娶她呢?”
时瑾身躯微僵,脸色更加煞白。
“我不能让她进门。我不能让她生个孩子被养成怪物,等我死了,接手这摊子粉红污泥。”时瑾苦笑一声,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能解决他。”温初玉说。
“我活不到那时候。”时瑾看着她,眼中是不忍和疲倦,“最后这点时间,我就想安安静静陪她。只要你别管这事,我也有办法让他放过你。”
温初玉沉默片刻,“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可能不管。最不济,法律奈何不了他,同态复仇还不会?他最好直接杀了我,要么二十四小时关着我,别给我一点机会,否则我每时每刻都要想法子搞掉他,我整个后半生就跟他耗上,耗到他死或者我死,看哪个怪物先耗死谁。”
温初玉字句清楚。
时瑾把门打开,往后退了几步,“你还是先离开。监控干扰马上要失效了。”
温初玉没动,“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的。我其实没干这种事的能力,但真的,没办法。”
时瑾单薄瘦削的身体好像成了靠在门上的一道影子。他从小跟在时运身边,被他养大,却还能长成现在这样,一定很不容易。
她叹了口气,看着他说,“哥,你回去找沈名心吧。她其实每一天,都当做跟你的最后一天来过的。”
时瑾眼睫一颤,别过眼,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受到手腕上的机械表震动声音很剧烈,在安静里敲击着他。
最后,他认命地笑了下,“我把你一个人放这里,回去不得被她剥了皮。”
他招招手:“走吧,东西我让你带出去。”
温初玉还是没动。
时瑾挑眉,“怎么,大小姐,得我请你出来?”
温初玉很内疚地说:“我好像总逼着别人上我的船,去做蠢事,越对我好的人越这样。”
时瑾哼笑,“台面上总得有个掀棋盘的愣子哪。”
进前厅,看见时运正在和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