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启开脱,好像不敢去细想忙成什么样,能够一次也不和温初玉共同出现。
温初玉愣住,好久才说:“他家里出了点事,父亲生病了,脱不开身。”
祖母有些着急:“严不严重?”
“我不知道。”温初玉微微低头。
“你是不是和小霍吵架了?你们婚都订了,两个人彼此理解一些,多心疼心疼对方。”
温初玉还没说什么,晏君野不满地皱了皱眉,“那不是还没订完吗?”
祖母嗔怪地瞪他一眼,“不就一个形式?反正在我这里,小霍已经是我女婿了,你要是给我放跑了,我跟你没完。”
温初玉突然低声问:“他就那么好吗?”
问完了,她又用更低的、低到没人听到的声音说,“是挺好的。”
她可能没有刻意去想,但霍辰启在她眼里,是很好的那种好。
好到总是不经意生出念头,他的父母是怎么把他养得,像干净赤诚的一团火,充满昂扬的生命力,正直,挺拔,沉稳。
可能和他的太祖父有关吧,虽然这个人,温初玉从来没见过,也很少听霍辰启提起,只是非常偶尔间知晓,霍辰启和太祖父关系最好,小时候在太祖父身边长大。
那该是个怎样的人,从战火里趟出来,以一颗纯粹无畏敢于牺牲的心。温初玉自己淡漠冷血,自由散漫,却永远尊重那些炽热勇敢如太阳的人。
她贪霍辰启,比任何人能想象到的极致都要贪。
她想要霍辰启,想要的这份心思如果有人能看个透彻,一定会被她的贪婪惊骇。
她最爱他的时候,就是把他用最狠的力往外推的时候。
说了会话,就到了祖母治疗的时候,祖母被推进治疗室后,温初玉对晏君野说,“你看着点祖母,我去前面门诊办点事。”
“怎么了?”晏君野立刻紧张地看向她。
“没事,耳朵有点过敏。”温初玉随口说道,“你照看好这边。”
耳鼻喉诊室,医生听完症状,各种检查过一遍,语气淡定,“突发性耳鸣耳聋,你最近耳朵受什么重音刺激了?”
温初玉想了想,“去过一次酒吧。”
医生点头,“一下子接受强音刺激,是有人容易出现这个情况,比如演唱会迪厅。最快的方法是激素冲击,但也有很大风险。”
温初玉说:“好。”
顿了顿,她又问:“会失聪吗?”
“这个说不好,不排除可能。”医生看她年轻,心里也有点惋惜,但他见惯了更严重的病例,也没多劝慰什么,“自己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