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启一下子被这三个字气得,语气奇冷无比,“怎么,我又单方面被分手了是吗?时运还没来搞我,你先给我判了死刑?”
温初玉沉默片刻,温声说,“你别生气。”
霍辰启声音很冲,“那你别气我。”
温初玉放缓声音,“以后不会了。”
霍辰启暴怒和不安的火一下子直接烧到脑门顶上,“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温初玉好像有点被他吓着了,声音更细更没脾气,“你别不开心了。”
霍辰启想起在极峰镇的时候,她抱着他说,“我会让你开心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他语气蓦地沉下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是我救的你。”
温初玉一下子没有了任何声响,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你敢挂一个试试?”霍辰启紧紧咬着牙。
温初玉到底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话。
霍辰启的声音更加艰涩和小心翼翼起来,“那我问别的。你那时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吗?”
长久的沉默,久到霍辰启就好像在等待宣判,等待重重一击。他惯常忍受痛苦,很耐折腾,可他的灵魂像率先发出恐惧的悲鸣。
她再不能因为一个人很厉害很耐痛,就伤害他和欺骗他,哪怕是为了他好。
“不是,因为舍不得,因为喜欢。”温初玉闭上眼睛。
霍辰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她简单直白、一意孤行、平静淡漠地说,“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害了你。我用了一辈子,走不出去。我就是个不配被爱的小怪物。”
“闭嘴。”霍辰启心都在被攥着疼。
温初玉没头没脑地又小声说,“那时候,我去看过你,可被赶走了好多次。”
霍辰启这时候想起了,抗洪那段时间,基地附近确实总出现一个特别臃肿的人,包裹得很严实,动作眼神也很奇怪,绷带缠着脖子到下巴,裹着一条大头巾,不跟任何人说话,鬼鬼祟祟,有战友说像那种受了刺激的疯女人。
守卫先是劝返,后来甚至怀疑这人装疯卖傻窃取防化机密。
霍辰启有一次出帐篷,正好看见那人站在山坡下往下张望,一动不动,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谁一靠近,就像动物受惊一样地跑,好像对整个外部世界都特别恐惧,特别抗拒,特别没有安全感,谁都不会信任一样。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