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君野还是笑,“难道你想让我继续去酒吧?”
温初玉觉得耳朵里的哨响似乎还在,让她心烦意乱,看他很久,淡淡说,“随便你。”
晏君野拉着她的衣角撒娇,“姐姐,今天陪我去,以后我就少黏你。”
看见她神情松动,晏君野又说,“以后我不打扰你和姐夫二人世界了,反正我一直多余。”
温初玉疲倦地拧了拧自己的眉心,没说什么。她想起小时候的晏君野,跟在她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温初玉脾气怪僻冷淡是天生的,来了兴致逗弄一下,烦了就不理人。每当她不理人的时候,晏君野就先可怜兮兮地抱住她的腿说我错了。
很多时候是她的问题,但晏君野害怕她不跟他玩了,总是让着她。
温初玉现在想起这些事,莫名竟然有一种释然的空乏,好像报应到来,怨无可怨,无话可说。
她说,“我去开车。很久没动车,要适应。”
晏君野一开始只是撒娇,没成想她真的开不了车了,闻言不想勉强她,但是温初玉已经从车库里开出了林海汐的车,这车子性能稳定,启动后温初玉感觉一下状态,竟然适应得很容易,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来再深的阴影,都是要面对。逃是逃不过去的。
车子开出去几百米,温初玉得心应手起来,问晏君野,“想去哪?”
晏君野说,“去延河两岸逛逛。”
延河是纭城的第一大河,也是旅游河。河上号称十步一桥一景,海风清凉,游艇往来,是观赏散步的好去处。
温初玉点头,车子驶进最大也最高的延河大桥,晏君野叫停,下车后,从大桥的最高点往下望。
其实延河也是寻死盛地,上游湍急幽深,下游崎岖多分支,奔流几公里就是入海口,泥沙里不知道沉积着多少难辨的尸骨。
温初玉看着晏君野越走越靠近栏杆,心头突然猛跳不止。
晏君野站定,回头看她,笑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大男孩。他才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俊朗面容初具棱角,还带着几分少年气。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他前途无量,一定能吸引很多女孩子,可能已经谈了恋爱。
他要笑不笑地看着温初玉,“姐姐,我死活不甘心。”
温初玉缓步往前走,他说,“你最好别动。”
温初玉就不动。
“我在外面花了两年来想,可越想越不甘心。姐姐,我想得到你试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像爱一个女人一样地爱你。”
晏君野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让我试试吧,姐姐,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
他说着求,语气却带着不自知的残忍。